賊首還弄出個軍功榜,任何人隻要拿著官軍的甲胄或者人頭都可以入城居住。
許多維持秩序與勸說百姓的軍士,時不時會遭受那些賊兵的襲擊,這使得軍中的士氣十分低迷,不少軍士紛紛拒絕去勸說百姓。
有大量的亂民隱藏在百姓中,王淵也不好強行把百姓遷走。
可如此情況,又不好下重手。
自從出了韓世忠的事後,大量的禦史聚集於此,隻要有流民喊冤,那群禦史就如同蒼蠅一樣圍上去。
王淵不理解官家養著禦史,這群吃白飯的有何意義?聽個三言兩語,便是起奏,隻為自己邀名。
絲毫不看實際情況,在營中耀武揚威,王淵已經忍了很久。
“去吧!與官家解釋清楚,一定要說清我河北之難。”
韓世忠看了眼,王淵道:“統領我走了。”
就在此時有軍士來報:“統領,賊兵組織了五萬人,又來叫陣。”
王淵臉色鐵青,陰沉道:“拿我戰甲來,命令騎兵繞後,今日我要將這群賊兵一網打儘。”
與城外等級分明的難民營不同,整個真定府內,井然有序,大街上乾乾淨淨,開門叫嚷的門店,行行落落的人群到處跑鬨嬉笑的孩童,與城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此時王萬言穩坐高台。
看著麾下的文臣武將,這些都是他挑選出來了的,能力可能不夠,但足夠聽話。
“稟告西天王,今日李將軍又在城外挑選了五萬民夫,配合五名萬夫長,五十名千夫長,五百名百夫長,前去宋軍營前叫陣練兵。”
餘下得軍士埋伏在人群中,待到李將軍,衝開宋軍軍陣時,我軍一舉撲上必然能夠殲滅這股宋軍。”
王萬言微微垂首道:“從戰場上活下來的兄弟,一定要好生安排,將他們的家人也接進城內,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不可使他們有後顧之憂。”
“另外此練兵之法我頗為不喜,在打退了王淵之後,聚在城外的百姓,分與他們糧食,讓他們回家去吧!”
“我給他們在家鄉分了田地,回去也能過上幾天安生日子。”
“天王仁慈。”
對於王萬言來說,城外的流民不僅是掩護,也可以是兵員,但這種近乎炮灰的兵,不是他想要,他想要的是一人可當十人用的猛士。”
而這樣的猛士他有了,現在差的就是軍官間的配合了。
但羊富被楊可世圍在河北東路,已經幾天了,他若不去救,羊富必死,不得已,隻能兵出險著,擊敗了王淵最好不過,失敗了,隻能說羊富該死。
城外李成才對著五名萬夫長道:“經過這麼久的訓練,你們也會看令旗,今日我們依舊練配合,你們麾下的千夫長若有差錯,千夫長仗二十,你們仗五十。”
“讓你們麾下的千夫長與百夫長自行去招兵,速度快些,我看宋軍已經擺好了陣營,有些迫不及待了。“
“是,將軍”。
一群萬夫長應道。
招兵對這些千夫長與百夫長來說已是輕車熟路。
招了不知多少次了,許多流民都等著這次機會。
早有外圍人員幫他們招好了士兵,且做過簡單的訓練,隻等著各自百夫長前來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