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剛睡醒,徐江被一位戰士帶到一座小屋前。
戰士敲敲門,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
這是幾個意思?要把我關起來審?
我沒犯罪,也不像要關我的意思。
徐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門打開,不等徐江看清相貌,黑影一下飛撲過來。
徐江連忙避讓:“這位大媽,請你珍重。”
門口站著徐大誌,激動喊:“兒子…”
聞聲望去,徐江愣了。
徐大誌:“意不意外,驚喜不驚喜?”
這…
徐江真被驚喜到。
沒想到第一天進基地,就碰到父母。
雖然第一次正式碰麵,但對父母的感情,自然而然,沒有絲毫生疏。
“你是爸?”
“那這位大媽…”
徐江轉身,正好與趙思娣對視上。
趙思娣叉腰氣鼓鼓道:“搞邪門了,才幾年不見,你個不孝子忘了老娘?”
“大媽?你叫的還挺順口。”
徐江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媽,你氣性還是這麼大。”
趙思娣揪著徐江耳朵:“走,跟老娘進屋。”
屋內比徐江在四合院的家還要簡陋。
一張床一張桌子四張椅子,一個水壺,一個搪瓷缸,一個碗裡裝著三個窩窩頭。
沒了,就點東西。
徐江汗顏,就這生活條件,老鼠高興的來,罵罵咧咧的走。
趙思娣拿過水壺和搪瓷缸:“知道你沒吃飯,我特意去保障部要糖,你就著糖水吃窩窩頭。”
“媽,你們這生活條件,有種流放的錯覺。”徐江開玩笑道。
趙思娣倒滿,送到徐江麵前:“基地不生產物資,所有東西都靠外麵運進來,生活條件是艱苦,能省就省點。”
徐江拿起搪瓷缸,沒有嫌棄父母用過,端起來緩緩喝。
一口下去,甜水從口腔甜到心裡,溫溫的。
趙思娣慈愛的微笑中帶有緊張,她連忙問:“甜不甜,不甜我再給你加糖。”
徐江嘿嘿一笑:“夠甜了。”
聽兒子這樣說,緊張被喜悅代替:“就著糖水吃窩窩頭,下飯。”
徐江糖水就窩窩頭,緩緩吃。
說真的,如果沒糖水,窩窩頭真的難以下咽。
從穿越到現在,徐江頭一回吃窩窩頭,吃起來拉嗓子,感覺像是在吞刀片。
為了不讓父母失望,徐江隻好細嚼慢咽。
父愛無聲,徐大誌沒有像媳婦那樣表現很明顯,他靜靜看著兒子喝糖水吃窩窩頭,嘴角壓不住的咧開。
兒子出息,是他的驕傲。
幾年不見,有訴不完的親情。
這一聊,就聊到深更半夜。
徐江沒有回行動組那邊休息,直接就在父母這裡湊合一晚。
次日清晨…
一家三口人去基地食堂吃早餐。
路上,徐江忍不住還是問出來:“媽,早上漱口洗臉這些環節直接略過?”
徐大誌輕笑一聲:“你當這還是四九城?這裡啥都缺,尤其是水資源。”
“非必要,大家夥基本不洗漱。”
徐江嘴皮抽了抽,不得臟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