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南河口河堤之上
從河口上遊一直到河口下遊,人頭攢動,烏泱泱一大片,現場聚集兩三萬人之多,將河口圍的水泄不通。
遠處還有不少結伴而行,向南河口趕來。
經過三天宣傳,整個四九城都知馬家這個倒賣古董的資本家變賣家業,有意提桶跑路。
在河堤之上,十幾排一百多個坐椅,座無虛席。
與人聲鼎沸的圍觀群眾興奮大笑不同,坐席的人員一個個都在發抖,如坐針氈。
除了第一排,最中間五個人坐姿挺拔,神色嚴肅,帶有殺氣外,其餘人臉色蒼白,口乾舌燥。
有人額頭汗如雨下,衣服都濕了,怎麼擦也擦不完。
還有人癱坐大口大口喘著氣,渾身顫抖不止。
更有不堪者,已經嚇暈過去。
坐在婁振華身邊的婁曉娥,眼睛瞪的像銅鈴,臉上滿是震驚。
她在最中間五人中,看到徐江。
她知道坐最中間的是國安部部長,徐江坐在旁邊的旁邊,那他的身份,呼之欲出。
婁曉娥腦袋嗡嗡的,不敢想象自己身邊隱藏這樣一尊大佛,跟他媳婦成大半年的話搭子。
最可怕的是,昨天徐江親眼看著她坐上婁家小車回娘家,期間沒表現出任何異常。
他能坐在這裡,不可能不知道有今天這樣一場公開行刑,不可能不知道婁家是受邀之一。
徐江的城府太深,婁曉娥頭皮發麻。
婁家入席,徐江第一時間就注意到婁曉娥。
他也隻是瞟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婁振華有好幾個兒子,今天來觀刑卻帶女兒。
難怪昨天婁振華突然來四合院接走婁曉娥,重男輕女思想作祟,不想兒子踏足險境。
部長看向婁振華,開玩笑道:“婁振華,聽說四九城的老百姓給你起婁半城的綽號”
“半個四九城是你婁家的?還是你婁家的財力能買下半個四九城?”
婁振華嚇的一個哆嗦,成為一灘爛泥,從椅子上溜到地麵。
婁曉娥見狀,以為老爸是跪地求饒,緊急跟著跪下。
部長起身將婁振華扶起:“怎麼能興舊社會那一套?”
婁振華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微笑:“那都是舊社會的事,好事人隨口說的玩,不能當真。”
部長又扶起婁曉娥:“這是你女兒吧。你家有好幾個兒子,怎麼一個沒來?”
婁振華腦袋一團漿糊,身體不斷顫抖。
額頭的汗,不能用雨下來形容,用水龍頭衝更貼切。
槍打出頭鳥,且家財頗豐,真要開刀,婁家必定是第一個。
婁半城這個綽號,曾經帶給他無儘的虛榮和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