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許大茂眼中閃過一絲陰暗,看我如何讓你難堪,在秦京茹麵前丟臉。
轉身對秦京茹道:“我從我爸家回來,給你帶了烤鴨,醬豬蹄,鹵牛肉。”
將東西放桌麵,許大茂招呼道:“小當槐花,看看大茂叔給你們,還有你們小姨帶了什麼好吃的東西。”
“叫聲大茂叔,這些東西都是你們的。”
有奶便是娘,兩小笑眯眯親熱喊:“大茂叔。”
“欸,真乖。以後大茂叔天天給你們買好吃好喝的。”
許大茂挺起胸膛得意瞥一眼錢多才,那神態仿佛在炫耀跟兩小關係匪淺,得到她們認可。
隨後對秦京茹招呼道:“京茹,這些都是農村人一輩子都吃不到的好東西,我特意帶過來給你嘗嘗。”
許大茂自導自演,仿佛不小心說漏嘴一樣看向錢多才:“不好意思忘了你是農村人。長的很黑,一看就是天天下地掙工分曬黑的。”
“小兄弟,你掙一年的工分,能買的起這些東西嗎?”
許大茂嘴上說著不好意思,話裡話外都是嘲諷。
尖著指甲抓起兩三片鹵牛肉,對錢多才示意:“我帶過來的鹵牛肉不多,你把這些吃了回家吧,畢竟天色不早,再磨嘰一會趕不上回農村的大巴,明天沒法下地掙工分又要餓肚子。”
兩三片牛肉,打發要飯的也不是這樣打發。
許大茂一頓扒拉連說帶比劃,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字將嘲諷拉滿。
兩小剛準備坐到桌邊吃許大茂帶回來的肉菜,秦京茹不著痕跡拉了一下小當。
先讓許大茂把這個大黑蛋子趕走,惡人讓他當。
然後,自己再把許大茂趕出門,既能趕走大黑蛋子,又不得罪黃主任。
感到有人拽衣服,小當扭頭看去,看到小姨皺眉挑眼,小當拉住槐花,有點明白小姨的意思。
看看小姨,再看看為小姨爭風吃醋的兩人,仿佛有用的冷知識往腦袋裡鑽。
秦京茹冷漠看著,對錢多才,許大茂兩人,一個也瞧不上。
錢多才走到許大茂麵前,從他手裡接過鹵牛肉直接塞嘴裡。
還彆說,這鹵牛肉真好吃,有嚼勁。
許大茂嘴角掛著一抹輕笑,農村人就是農村人一點也不自尊自愛,為了一口吃的連臉都不要。
這樣也好,正合自己心意,讓秦京茹看輕他,從而輕賤他。
目光瞥向秦京茹,發現她皺起眉頭,許大茂嘴角咧的更開,自己目的達到。
秦京茹眉頭皺起,的確升起對錢多才的輕視之心。明眼人都看出來許大茂是故意羞辱,他還真吃了。
錢多才咽下牛肉,拍拍手掌:“你就是那個勞改犯許大茂吧?”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錢多才不講武德,直指要害打許大茂三寸,把“勞改犯”三個字念的特彆清晰。
零幀起手直接貼臉捅肺管子,還是一捅到底不留情麵那種。
許大茂臉一下子黑成鍋底,臉色像死了爸媽一樣難看。
就因為這三個字,他的後半生儘毀,做人做事到哪裡都會受到異樣眼光和歧視。
媽的,彆讓我知道你這條土狗是哪個村的,否則半夜把你劫道做掉。
我付出那麼多精力和金錢,敢截胡老子預定的女人?這是奪妻之恨。
我不敢報複徐江,難道還不敢對一條農村土狗下手?
僅僅幾秒功夫,許大茂在內心想到好幾種對付錢多才的方法。一條農村土狗,有很大的操作空間。
錢多才不客氣揭老底捅肺管子,等於撕破臉,許大茂不跟他客氣,警告道:“哪裡來回哪裡去,你這條農村土狗也想打秦京茹的主意,真是想瞎了心。你鋤頭揮冒煙,一年掙的工分還不夠給秦京茹買一盒雪花膏。”
“不錯,你說的都對,我一年下地掙的工分還不夠換一張大團結。”
“你是勞改犯許大茂嗎?”錢多才語氣平緩,沒有因為嘲諷是農村土狗而出現波動。
許大茂說的是事實,無法反駁,也沒想著反駁。
預想中的惱羞成怒沒有,反而大大方方承認,讓許大茂有一拳打向空氣的憋屈感,有勁無處使。
尼瑪,這人是沒臉沒皮的滾刀肉,不懂什麼叫羞恥。
氣不順的許大茂再次嘲諷道:“就你農村破條件,城裡一條狗看著都嫌,擔心跟你回村吃不飽。”
“你是勞改犯許大茂嗎?”麵對許大茂的嘲諷,錢多才無動於衷,再次反問。
秦京茹:“”
秦京茹突然來了興趣,這個大黑蛋子有點意思,追著許大茂問同一個問題。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事實是一回事,親口承認事實又是另一回事。
嘲諷羞辱他是農村土狗沒用,許大茂決定換一種方式嘲諷羞辱:“我能給秦京茹花錢,能給她買肉買新衣服。你一個農村土狗能給她什麼?”
“你是勞改犯許大茂嗎?”錢多才像複讀機一樣,重複一個問題。
許大茂怒了,大聲怒吼;“你特麼是傻逼嗎,隻會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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