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一開口,現場死寂一片,光憑氣勢壓的眾人抬不起頭。所謂的三位隊長,所謂的紅衛小將都啞火。
那位中年人艱難撐起身子,連吐好幾口唾沫,全是血沫子。
臉上隻有幾塊紫青色,看起來不嚴重,但他自己知道身上沒一塊好的,稍微動一下就會傳來鑽心的痛。
徐江:“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不還錢就算了,還把人打的這樣嚴重,當真以為成了紅衛,就能無法無天是吧?”
“快點把第六醫院的醫藥費還了,彆打擾我吃晚飯時清靜。”
閻解成很想跟徐江嗆幾句“我革命了,我造反了,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但他不敢。
對徐江有深深的恐懼,害怕他突然掏出槍,直接在大院崩了他。
低下腦袋,閻解成眼中閃過一絲陰厲,在心裡盤算閻解放這個紅衛小將能不能與徐江碰一碰。
徐江在牛逼還能牛逼的過那幾位嗎?報紙上那幾位被紅衛掰倒。
閻解成看向閻解放,那眼神什麼都沒說,但又什麼都說了。
閻解放接受到大哥投過來的眼神,明白要表達的意思,不著痕跡搖頭拒絕。
再看劉光天,許大茂等人,他們一個個仰頭東張西望,好像天上有飛機在吸引他們。
哎…徐江在大院凶名赫赫,大家對他還有畏懼。
閻解成低下頭目光閃爍不定,得想辦法讓他們克服對徐江的恐懼,然後合力將他打倒,讓他永遠翻不了身。
經曆這幾個月的運動,報紙新聞總在報道誰誰倒了,袖口那一抹紅色標識,讓閻解成心態膨脹。
對徐江的恐懼依舊還在,但也生出把他綁了去遊街,像報紙報道那樣將他摁倒。
該說不說,此時的閻解成很像他模仿的阿q那樣。他也知道怒憤,也知道憋屈,喜歡白日做夢的臆想,可惜隻敢想不敢做。
雖然不知道這位隻有一麵之緣的年輕人是什麼身份,能以一己之力壓的這些無法無天的小將低頭不語,足以說明他身份不簡單。
趁現在他撐腰,趕緊找閻家把醫藥費還了,不然這頓打白挨了。
中年人一瘸一拐走到閻解成前麵,將賬單送到他眼前:“你還欠第六醫院一千兩百八十塊…”
“你家吃的這麼好肯定有錢,一次性把欠債還完。你閻家和第六醫院就兩清。”
打成憋孫樣還要為醫院討債,特麼的一個月幾十塊錢,你玩什麼命啊?
為了這一點錢一而再再而三緊逼,沒了我這點醫藥費,第六醫院就開不下去嗎?
閻解成陰沉臉看著這個中年人,想整眼前這個中年人的心思如雜草瘋長。
今天先拖過去,等明天我就帶著人去革了第六醫院,把你把院長綁了遊街。你不讓我痛快,我也不讓你痛快。
閻解成:“我家沒錢,你再怎麼催都沒錢。”
我焯,現在的閻解成頭這麼鐵嗎?我都發話了,他還明目張膽說瞎話。當我這一雙眼睛是白長的?
我回來這麼久沒在大院發脾氣,真當我徐江沒脾氣是吧?
徐江走到閻解成跟前,一把掐住他的後脖頸往下摁,像大人教訓小孩子一樣:“老子說的話不好使了?”
“你梗著脖子,眼睛瞪的像牛眼睛,還想在我麵前耍橫不成?”
“咋的,欠錢不還,還打人,真以為成了紅衛,就可以為所欲為?”
徐江每問一下,閻解成的頭顱被徐江摁的更低。三個問題下來,頭顱幾乎低到褲襠變成夾頭。
閻解成不是沒想過掙紮,他使出吃奶的勁想要挺起腰板,可是徐江的大手像是無形的大山,壓彎他的腰,壓的他腳在地麵生根挪不動。
他心神俱駭,徐江的力氣有多大?當初傻柱在四合院縱橫時,也沒麼這大的手勁。
閻解成之所這麼肯定,是因為他被傻柱把過很多次,久而久之知道他的手勁。
徐江一手按著閻解成,一手拍他的後腦勺:“你知道小癟三指哪種人嘛?指的就是你這種仗著人多勢眾胡作非為的人。”
腰彎成90度,頭低到褲襠,從未有過的憋屈在心中迸發,尊嚴被徐江踩在地麵肆意羞辱。
“啊徐江,你欺人太甚”
閻解成喉嚨發出咕嚕咕嚕的低吼,像極了狗子護食那種低吼聲音。
他的理智一點點被怒憤蠶食,說話不經過腦子:“徐江,同住一個大院,你胳膊肘往外拐,不為大院謀福利,聯合外人欺負大院人,你不配住在大院。”他無能狂怒,他拚命掙紮,想奮力挺直腰板。
可是,徐江一隻手將他摁的動彈不得半分,像鐵鉗一樣死死扼住他後脖頸。
“你不還錢,還毆打這位第六醫院辦事員時,怎麼不想著欺人太甚?”
“惡人自有惡人磨,現在換成我磨你,你就狗叫欺人太甚?”
啪啪啪
像提小雞崽一樣將閻解成提起來,對著他的臉就是一頓扇:“我欺你,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幾巴掌下去,閻解成被抽眼冒星星,腦袋嗡嗡嗡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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