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家初來乍到,徐江給他們三人講了很多禁忌和注意事項。
講到最後,徐江嚴肅道:雖然同屬一個基地,但你們的任務是教小狗蛋和我兒子學習。除了教學,一概不要過問,做到兩耳不聞窗外事。”
“同時,你們在基地所見所聞都屬於軍事機密,不允許外泄。一旦發現泄密,我絕不會心慈手軟。”
“是是是…我們謹記徐江同誌的警告。”冉家三人連忙保證。
他們三人不是傻子,這一路走來,所見所聞完全超出普通人的想象,完全不是普通人接觸的。
都到沙漠腹地,還設下四道軍事駐守的關卡,傻子也知道國家正在乾大事。
這時,基地響起嘹亮的紅歌,徐江知道這是到了晚飯開飯時間。
徐江起身拍拍衣服:“走吧,去食堂吃晚飯。”
嘹亮的紅歌傳遍基地,從天空向下俯瞰,仿佛有無數隻灰藍色,或者淺軍綠的點點齊頭並進,向基地幾個大食堂移動。
坐在食堂的公共餐桌,這一次不再是窩窩頭配水,而是窩窩頭配鹹菜和肉乾,這生活條件算是質的飛躍。
冉母吃著吃著,突然就抹起眼淚,想起在四九城過著饑寒交迫的苦日子。窩窩頭掰成兩頓吃,肉食一年到頭就過年當天吃一回,一件過冬棉襖一家三口人輪流穿。
最關鍵,還要被人拉上街改造,忍受來自四麵八方唾罵羞辱,活的沒個人樣。
冉母看向冉秋葉,很慶幸女兒當初的強勢和堅持,讓冉家脫離苦海。
坐在同一張餐桌上的徐江無語了,他最不喜歡看到哭哭啼啼的場麵。
皺眉看向冉母,吃個大鍋飯還感動到哭,窩窩頭又不是什麼山珍海味。
冉興中時刻察言觀色,看到徐江吃飯的動作一滯,皺起眉頭瞥了老伴一眼,當即明白徐江不喜。
他連忙在桌子底下用腿提醒老伴注意吃相,彆丟人現眼惹徐江不高興。
正吃著,首長和何玉山走過來,坐到小狗蛋身邊。
看到首長和大家一樣坐食堂吃大鍋飯,冉家三人有些震驚,這麼大一個領導,居然沒開小灶。
要知道,像他們以前所在的小學,初中食堂都有單獨的小灶,美其名曰招待兄弟單位,其實真實情況大家心知肚明。
至於徐江,郝山河,徐大誌夫婦等一眾人,早就見怪不怪,從基地建設至今,首長和大家一樣同吃同住,沒有搞特殊化。
吳秀清連忙起身,讓小狗蛋讓位置,首長擺擺手:“就讓他坐這裡。”
首長親切問:“小狗蛋,習不習慣這裡?”
小狗蛋看向吳秀清,仿佛是在尋求答案。
吳秀清微笑點頭。
小狗蛋有樣學樣,啃了一口窩窩點頭,然後屁股向吳秀清那邊挪動。
看的出來,小狗蛋不太喜歡陌生人靠的太近。
對此,首長並沒有生氣,理解這是正常反應,隻要混熟悉就好了。
首長轉身從何玉山手裡拿過一個陶罐,揭開蓋子,裡麵是白砂糖。
首長撕開一個窩窩頭,將白砂糖均勻撒開當成夾心,遞到小狗蛋麵前,像是哄小屁孩一樣哄小狗蛋:“小狗蛋,嘗嘗我這個窩窩頭,加了糖很甜的。。”
聽到是糖,小狗蛋咽了咽口水,食指大動。
不遠處的小徐雷眼睛放光,直愣愣看著陶罐。對於甜的食物,小孩子們沒有任何抵抗力。
小狗蛋接過窩窩頭,掰開看裡麵的糖,又用不確定的眼神看著首長,不敢相信窩窩頭還有這種吃法。
首長笑看著小狗蛋,眼神鼓勵他吃加糖的窩窩頭。
小狗蛋張大嘴一口咬下去,大眼睛一下子成了眯眯眼,眼睛都掩藏不了笑意,這樣吃窩窩頭真甜。
一旁的小徐雷感同身受,仿佛是自己在吃甜甜的窩窩頭,嘴巴無意識咀嚼著,小狗蛋咬一口窩窩頭,他就咬一口空氣。
還彆說,他吃空氣的模樣,比小狗蛋吃窩窩頭還要甜。
首長將陶罐遞到吳秀清跟前:“大妹子,這罐白砂糖以後給小狗蛋拌小甜水,搭配窩窩頭吃起來不拉嗓子。”
“謝謝張老哥。”吳秀清接過陶罐,蓋上蓋子。有了這罐白砂糖,拌成小甜水吃窩窩頭,能吃好久久。
“嘞,這是給你孫子的一罐白砂糖。”
首長從何玉山手裡又拿過一罐放到徐大誌跟前,卻對趙思娣道:“趙思娣同誌,這糖是你孫子小徐雷喝的。”
“這是我特許給兩個孩子的特殊待遇,你可不能偷摸摸給徐江喝了。”
“他現在成家立業有兒子,是正兒八經的大人,彆把他當沒長大的小屁孩哄。”
何玉山起哄道:“徐江同誌第一次來基地,趙思娣同誌風風火火跑到我的保障部,找我要糖,說給兒子拌糖水吃窩窩頭。”
“瞧把兒子慣的,我都沒有糖水配窩窩頭待遇,我到現在還心痛送出的那半包糖。”
兩人的調侃引起哄堂大笑,隻有徐江尷尬賠笑。
老媽之前那樣做,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但經首長、何玉山這一調侃,徐江這才反應過來,敢情當時老媽把他當小孩子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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