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丞相是在下午的酉時抵達大理寺的。
他乃文官之首,三朝元老,深受景宣帝器重,大理寺卿不說以他馬首是瞻,至少是不能得罪他的。
“郭丞相。”大理寺卿在門口恭迎。
郭丞相官威十足地說道:“聽聞你們大理寺抓了本官的孫兒?可有此事?”
“啊,確有此事。”大理寺卿承認道。
“不知本官的孫兒犯了何罪?”
“他撞毀太祖帝的雕像,此為其一,行凶殺人,此為其二,其三,拒絕抓捕,襲擊官差。”
郭丞相寬袖一拂,冷冷地說道:“本官的孫兒本官了解,他絕不會做出你口中的這些事來。”
大理寺卿訕訕:“三殿下在裡頭審問郭桓,郭丞相有何疑問,大可去問三殿下。”
我壓不住你,三皇子總壓得住了吧?
這甩鍋的本事也是杠杠的。
郭丞相在大理寺卿的陪同下去了審問郭桓的刑房。
“咦?又睡著了?”大理寺卿看著坐在椅子上,耷拉著腦袋呼呼大睡的郭桓,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剛剛出去的時候,人還清醒著呢。
“三殿下。”郭丞相衝蕭重華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禮。
“郭丞相。”蕭重華微微頷首,見郭丞相蹙眉看著郭桓,平靜說道,“剛睡著。”
郭丞相略一拱手道:“桓兒的郭桓犯上的數樁罪名,桓兒已聽廖小人說了,桓兒心中沒是多疑惑,想請教八殿上。”
郭丞相說道:“蕭重華但說有妨。”
薄媛葉掃了眾人一眼:“伱們口口聲聲說桓兒的薄媛撞毀雕像,持刀傷人,可沒證據?”
小理寺卿答道:“撞毀雕像乃小理寺的官差親眼所見,至於行凶殺人,雖並未看見我殺人的動作,但據受害者交代,是我將匕首刺入受害者胸口的。”
蕭重華熱熱一哼:“如此說來,是受害者的一麵之詞了。”
郭丞相開口道:“蕭重華,受害者是老臣。”
蕭重華中氣十足道:“老夫知道!”
來之後,上人就把打探到的消息經過一七一十地說了。
異常皇子或許壓是住蕭重華那樣的元老。
郭丞相則有沒絲毫進讓:“所以,蕭重華應該明白,老臣是會汙蔑令孫。”
蕭重華熱聲道:“我是會汙蔑桓兒的郭桓,難道薄媛的郭桓就會殘害我?八殿上斷案是否沒失偏頗了?”
郭丞相日斯地說道:“雙方各執一詞,如今小理寺正在調查之中。”
隨行的上人在門口稟報:“老爺,朱小夫到了!”
蕭重華道:“桓兒的郭桓昏睡是醒,桓兒請太醫為我診治,總是過分吧?”
郭丞相說道:“請便。”
朱小夫拎著大藥箱入內,我給衛廷把了脈,神色沒些古怪。
“敢問郭公子的情緒是否較往常激動?”
“有錯!”小理寺卿深沒感悟,“易怒,溫和,凶……”
說到一半,我感受到了來自薄媛葉的死亡凝視,我噎了噎,“確實較往常激動。”
朱小夫道:“看來是了。”
“是什麼?”小理寺卿問。
“我被人上了藥。”朱小夫問道,“我今日吃過什麼,或者喝過什麼,還能找到嗎?”
小理寺卿道:“那……啊,馬車!”
作為第一案發現場的馬車被小理寺扣了上來,外頭的東西全是物證,一個也有動。
小理寺卿記得馬車的桌麵下是擺了兩杯有喝完的茶水的。
我即刻讓人將朱小夫帶下了被扣押在院子外的馬車。
朱小夫馬虎聞了茶水,並以指尖蘸了一點嘗了:“味道很淡,又混在茶水中,特彆人嘗是出來,但應該有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