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景宣帝與蕭舜陽剛結束了一場君臣父子的談話。
景宣帝看著一言不發的蕭舜陽,問道:“怎麼?不想去?”
蕭舜陽忙道:“父親器重,兒臣感激不儘,兒臣隻是有些舍不得父皇。”
景宣帝笑了,走上前替他理了理衣襟:“你呀,多大的人了,怎麼還和小時候一樣,一天天的舍不得朕?”
蕭舜陽生母去得早,第一任養母又待他不好,他最依賴的人就是景宣帝。
蕭舜陽真誠地說道:“隻要父皇在,兒臣就永遠都能做個孩子。”
天家的孩子,少有盼著皇帝老爹長壽的,他們一個個都想自己登上皇位,蕭舜陽這番話透露出了對景宣帝無法撼動的父子之情。
景宣帝心中動容,拍了拍他肩膀:“早去早回,父皇在京城等你。”
蕭舜陽拱手行禮:“兒臣領命!”
出了禦書房,全公公送蕭舜陽離宮。
蕭舜陽頓住步子,對全公公道:“我明日就要離開了,想去給母後和太皇太後道個彆,勞煩全公公陪我走一趟。”
全公公隱隱覺得給太皇太後道彆有些不合適,畢竟又不是親的,而轉念一想,皇後也不是親生母親,這倆放一塊兒叫人挑不出毛病。
何況對方是陛下最鐘愛的皇子之一,他是有幾顆腦袋夠得罪對方的?
“睿王殿下客氣了。”全公公笑著陪蕭舜陽去了坤寧宮。
蕭舜陽拜彆了皇後,與靜寧公主也道了彆。
旋即他去了昭陽殿。
“睿王與全公公來了。”小允子稟報說。
全公公是景宣帝的太監,他出現在這裡,多少人感覺是景宣帝的意思。
白羲和放下做了一半的衣裳,放進桌上的繡籃裡,拉過綢布蓋上:“進來。”
蕭舜陽與全公公進了暖閣。
白羲和未施粉黛,依舊美如仙子,歲月也不忍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蕭舜陽怔怔地忘了說話。
“見過太皇太後。”全公公笑著行了一禮。
蕭舜陽回神,拱手作揖:“太皇太後。”
白羲和清清冷冷地問:“陛下讓你們過來的?”
全公公訕笑著看向蕭舜陽。
蕭舜陽抬眸望向她傾國傾城的臉龐,說道:“我明天就要離京了,過來和您道個彆。”
他說著,目光掃過白羲和手邊的繡籃,那裡有一截男子的衣料沒被蓋進去。
白羲和早已死了丈夫,又無兒無女,這衣裳——
他對全公公道:“我有幾句體己話想和太皇太後說,勞煩公公在門口稍候。”
全公公四下看了看,屋裡還有小允子與幾位宮女,並不是隻有他二人。
“是。”
他訕訕地退了出去。
蕭舜陽直勾勾地看著籃子裡的男子衣料:“太皇太後,您這衣裳……”
白羲和沒有絲毫驚慌,麵不改色地說道:“給哀家的弟弟做的。”
蕭舜陽愣了愣:“您的弟弟……”
白羲和朝他看了過來:“哀家的弟弟沒死,當年在郭家的幫助下潛逃了,之後一直隱姓埋名地活著。這件事還請睿王替哀家保密。”
蕭舜陽對上她的眼神,心中一動,忙說道:“我會保密的。”
……
蘇小小與衛廷在侯府待了好一陣,到衛家時真的是後半夜了。
哪知小花園裡竟然鬨哄哄的,二人走過去一瞧發現是尉遲修在與人乾架。
乾架的對象不是彆人,正是衛青身邊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