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說有話和我說?”衛青岔開話題。
蘇小小道:“蛇骨花快到手了,解藥的藥效有些強烈,我先給二哥護理一下臟腑,有紙筆嗎?”
衛青對殺手頷了頷首。
殺手進屋拿了紙筆過來。
蘇小小寫完方子,對衛青道:“三碗水,大火燒開,文火熬煮,熬至隻剩一碗即可,飯後服用,早晚各一次。”
衛青微笑:“有勞了。”
蘇小小擺擺手:“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也很希望二哥能儘快站起來,曦月還等著二哥陪她去放風箏呢。”
衛青的眼底掠過一絲向往。
是啊,他又何嘗不盼著那一天?
能好好地活下來,能從輪椅上站起來。
似是瞧出了他內心的想法,蘇小小篤定地說道:“那一天不會太遠了,等我拿到蛇骨花,立馬就將二哥的解藥做出來!”
告彆衛青後,蘇小小坐上馬車,與魅姬一塊兒去找冷子淩。
王都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冷子淩未必能找到衛胥,他們也未必能碰上冷子淩。
可偏偏今日不知該不該說太巧,衛廷一出門便與冷子淩撞了個正著。
衛廷是戴了麵具的。
冷子淩沒認出他。
然而一交手,冷子俊察覺出不對勁了。
畢竟二人實打實地在擂台上交過手,要還認不出來都不可能了。
衛廷一掌拍上冷子淩的肩膀。
冷子淩掄起劍鞘,擋住這一掌,與此同時,足尖一點躍上了屋頂。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衛廷:“是、你?”
衛廷恣意地望了冷子淩一眼,施展輕功躍上屋頂。
此時剛入夜,街上卻已人潮湧動,有人注意到了這邊,紛紛好奇地看了過來。
衛廷挑釁地說道:“在這裡打容易造成不必要的傷亡,換個地方,你可敢跟來?”
冷子淩沒有說話,一劍朝衛廷殺了過來。
衛廷猛跺腳尖,飛身避開。
冷子淩踏步追上。
二人飛簷走壁,逐漸遠離了喧鬨的街市,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岔路口。
往東是一個集市,但隻有早上那會兒才開放,最晚到中午便收攤了。
此時集市裡空蕩蕩,連隻耗子也見不著。
冷子淩劍氣如虹,一道道朝著衛廷招呼過去。
衛廷靈活地閃避,躍進了空蕩的集市。
衛廷一邊觀察地形,一邊努力激怒冷子淩。
距離二人上一次交手已過去兩月,衛廷明顯感覺到冷子淩的招式較以往發生了變化,更刁鑽也更淩厲了。
從前他是高手,而今更像取人性命的殺手。
他的內力也更渾厚了。
看來沒少吃聖女殿的藥。
冷子淩又一劍斬殺而來時,衛廷踏步上前,一腳蹬上牆壁,一個後空翻避開冷子淩的劍氣,自冷子淩的頭頂一躍而過。
落地的一霎,他終於拔出了腰間的佩劍,反手朝後猛刺而去。
冷子淩險些中招。
這才是衛廷的實力嗎?
確實令人刮目相看。
但,也僅僅是如此了。
衛廷的死期到了。
他要替父親報仇。
冷子淩氣沉丹田,運足全身的內力,一劍斬向衛廷。
衛廷眉心一蹙。
冷子淩的內力又漲了!
聖女殿給那些人吃的到底是什麼藥?
短期內竟能讓人的武功提升到如此地步?
衛廷接下了這一劍,手臂卻微微有些發麻。
冷子淩不給衛廷喘氣的機會。
一連三劍,衛廷的嘴角流出一滴血。
就在冷子淩要斬出第四劍時,一排淩厲的暗器自他身後疾馳而來。
冷子淩不得不調轉方向,用長劍迎上了那些暗器。
暗器被劈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