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飛鳳說道:“昨日幾大派攻打百花宮,火殺門昨日去援助百花宮了,因有不少弟子受了傷,百花宮於是去找鬼婆婆求了傷藥,並贈了陸門主幾顆。”
百花宮與鬼婆婆有來往的事,姬夫人是知道的。
百花宮能求來傷藥,不算太奇怪。
“你還有幾顆?”
“隻剩一顆了。”
“陸門主那兒呢?”
“沒有了,都給火殺門的弟子吃了。”
暴殄天物!
那可是鬼婆婆的藥!
幾個弟子也配吃嗎?
姬夫人含笑看著她:“芸娘,你想回到我身邊也可以,去百花宮要一瓶鬼婆婆的傷藥來。”
褚飛鳳為難道:“可我不認識百花宮的人。”
姬夫人輕輕地將她扶起來,溫柔地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袖:
“你認識陸門主啊,花多少銀子都行,我給你。事成之後,我絕不會虧待你。”
“這……”
褚飛鳳遲疑了一下,“我試試吧。”
姬夫人拉過褚飛鳳的手,輕輕拍了拍她手背:“你看你,外出一趟受了這麼重的傷,趕緊回房歇息,我一會兒叫個丫鬟去你房中伺候。”
褚飛鳳受寵若驚:“夫人不必了……”
姬夫人溫和地打斷她的話:“去吧。”
“是。”褚飛鳳欠了欠身,想到什麼,將手裡的藥瓶呈給姬夫人,“這顆藥就先讓堂主服下吧。”
姬夫人喜歡她的識趣,把藥瓶拿了過來,又對桃枝使了個眼色。
桃枝心不甘情不願地去取了匣子過來。
姬夫人拿了一支點翠金步搖戴在褚飛鳳頭上:“真襯你。”
桃枝嫉妒地瞪著褚飛鳳。
褚飛鳳仿佛沒看見,對姬夫人謝恩後便退下了。
桃枝著急地說道:“夫人,她一定是百花宮的細作,您彆被她給騙了!這顆藥說不定是毒藥!”
姬夫人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
桃枝頭皮一麻,不敢再吭聲了。
姬夫人淡淡說道:“如果她真是百花宮的細作,這顆藥就不會是毒藥,雲霜還不屑用這種手段;如果她不是細作,這顆藥就更不會是毒藥了。”
褚飛鳳剛進屋,姬夫人派來的小丫鬟就到了。
“芸娘,我給你打了熱水,你先擦擦,我收拾一下屋子。”
褚飛鳳在凳子上坐下:“多謝了。”
小丫鬟笑道:“你要不要把衣裳換下來,我拿去洗洗?”
“好。”褚飛鳳開始寬衣。
小丫鬟走過來:“你受了傷,不方便,我來吧。”
褚飛鳳恰如其分地表現出幾分被伺候的不自在來。
小丫鬟問道:“對了,芸娘,你的乾淨衣裳在哪兒?”
褚飛鳳道:“在櫃子裡,等下你去拿的時候小心些,我上回打碎的花瓶碎片就藏在裡頭,彆劃傷了手。”
小丫鬟拉開櫃門,發現了一個沉甸甸的包袱,小心翼翼地拎出來,回頭笑著問褚飛鳳:“這些花瓶碎片,我一會兒拿去扔掉。”
褚飛鳳點頭。
她心裡明白,姬夫人並未完全打消對她的懷疑。
安排小丫鬟過來,明麵上是照顧她,實際也是在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小丫鬟笑眯眯地問道:“芸娘,你肚子餓不餓?”
褚飛鳳道:“不太餓,我想睡會兒。”
小丫鬟忙將褚飛鳳攙扶到床上,為她鋪好被褥,伺候她躺下,又體貼地放下了帳幔。
褚飛鳳暗鬆一口氣。
不論怎樣,她暫時回到天玉堂了。
百花宮不在酆都城的中心,其地勢十分偏僻,當消息傳到城主府時,已是次日的清晨。
城主聽完侍衛的稟報,眉頭一皺,去將謝瑾年召了過來。
“你去查查具體什麼情況。”
“是,義父。”
謝瑾年走訪了幾大門派,也去了百花宮。
等回到城主府時已是下午。
城主在書房見了他。
“如何了?”城主問。
謝瑾年道:“回義父的話,七大派昨夜的確去攻打百花宮了,但並未得逞,七大派損失慘重,火殺門也參與了,隻不過他們是去幫百花宮的。”
城主納悶道:“火殺門幾時投靠了百花宮?”
謝瑾年慚愧道:“這一點,我還沒有查清楚。”
城主若有所思道:“就算有火殺門的幫助,想對抗那麼多門派也絕非易事,雲霜如何了?”
謝瑾年如實道:“四大長老不在,雲宮主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