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六郎沒好氣地瞪他道:“乾嘛?我腰不好,踢出內傷你負責!”
衛廷嘴角一抽。
“怎麼說話的?”弟子抬起鞭子就要朝他招呼下來。
衛廷淡淡抬手製止。
弟子識趣地放下鞭子。
衛六郎古怪地看著衛廷:“我怎麼覺得你有點兒……”
衛廷倨傲地說道:“有什麼話,到我師父麵前去說,趕緊起來,我師父要親自審問你。”
他隻聽寧如風講了一句話,也不知自己模仿得像不像。
好在弟子沒察覺出異常。
不過衛六郎聽出來了呀!
這不是小七嘛!
衛六郎眸子一亮:“哎呀小……”
衛廷警告地看著他。
衛六郎一秒黑了臉:“小癟犢子,還想命令我!把我胳膊還給我!否則我咬舌自儘也不和你出去!”
衛廷的嘴角一陣抽抽,麵不改色地說道:“把胳膊還給他。”
“這……”弟子猶豫。
衛廷冷聲道:“怎麼?我的話不管用了?”
弟子忙道:“是,我這就去拿!”
他去刑房取了金胳膊過來,想還給衛六郎,又不敢靠近對方。
天知道衛六郎一開始用這條金胳膊揍了多少看守的弟子。
要不是他太猛了,誰會把他胳膊給卸了?
“還給我!”
衛六郎伸手去搶。
衛廷先他一步把金胳膊拿了過來:“你跟我去見師父,見完了自然給你。”
堅決不能崩人設!
弟子暗暗豎起大拇指,還是寧師兄高明啊。
誰說寧師兄腦子不好使的,這不是挺好使嗎?
衛六郎哼道:“去就去!怕了你不成!鐵鏈給我解開!”
弟子看向衛廷。
衛廷道:“給他解了。”
弟子遵照吩咐,把衛六郎的手銬與腳銬上的鐵鏈解了。
但手銬與腳銬沒解,他隻能戴著走出去。
衛廷出了牢門:“還不快跟上!”
“跟上就跟上,略。”
衛六郎吐了吐舌頭。
看著他被寧師兄帶走,弟子是鬆了一口氣的。
盟主終於要審這個犯人了。
最好直接把他殺了,莫要再讓回來禍禍他們。
實在是此人……太吵了!
一路上,不少人給衛廷行禮:“寧師兄!”
衛廷高冷地沒有回應。
衛六郎小聲道:“你不怕露餡兒啊?”
衛廷嘴唇不動,低聲含糊道:“盟主的親傳弟子,沒點架子才會露餡兒吧?”
等終於來到沒人的地方時,衛廷立刻抽出匕首,將鐐銬撬開了。
衛六郎驚訝:“你還有這一手?”
衛廷:“跟二哥學的。”
衛六郎:“二哥不老實!快快快,媳婦兒還我!”
他迫不及待地將自己的金胳膊戴上。
衛六郎問道:“對了,你怎麼來了?是和你師父一起來的嗎?蘇煊在死牢,我們趕緊去救他!”
衛廷道:“不用去那邊了,爹和景弈、聖女已經帶著蘇煊去後山等我們了。”
“爹爹爹登島啦?”
衛六郎激動得像個孩子。
二人趕去與衛胥一行人彙合。
天邊漸漸泛起一小抹魚肚白。
一對年輕男女神色威嚴地去了東地牢。
看守的弟子上前行禮:“柳師姐,白師兄!”
柳珍兒道:“把那個外島來的犯人押出來。”
弟子道:“他剛剛被寧師兄帶走了。”
柳珍兒古怪地問道:“八師弟帶走他做什麼?”
弟子道:“說是盟主要親自審問他。”
柳珍兒眉心一蹙:“我和四師兄剛從師父那裡過來,師父下令讓我二人來押他,何時吩咐了八師弟?”
弟子懵了:“這……可是方才……寧師兄過來就是這麼說的呀……”
柳珍兒頓了頓:“不好!犯人逃了!”
四師兄轉身就走。
柳珍兒問道:“四師兄,你去哪裡?”
四師兄道:“我去看看九師弟還在不在!”
西麵的懸崖邊上,衛胥與景弈都脫下了各自的外袍給蘇煊裹上。
崖下罡風勁烈,往上吹得飛沙走石。
蘇煊身受重傷,失血過多,手腳冰涼。
衛胥盤腿坐在蘇煊身後,緩緩為他輸入內力。
景弈望著被晨曦撕開了一道裂口的墨藍蒼穹:“天要亮了。”
聖女突然轉過身。
景弈跟著她扭頭一瞧,眸子一亮:“他們來了!”
聖女猛地祭出白綾,朝著衛廷與衛六郎的方向狠狠攻擊了過去!
衛六郎臉色一變!
咻!
白綾自二人的脖頸間穿梭而過,速度快到不可思議,連發絲都感受到了極寒的內力。
白綾倏然卷住了兩支朝二人後背飛射來的袖箭!
聖女淩空而起,舞動白綾,將袖箭朝對方霸氣淩厲地射了回去!
柳珍兒一個後空翻,腳踏袖箭,借力一躍,單膝跪地落回了地麵。
聖女飛身而下,將衛廷一行人擋在了身後。
“找死!”
柳珍兒冷冷地抽出了腰間軟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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