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你來我往打了這麼久,全是有門有道的招式,哪兒有突然耍無賴,拿拳頭往人眼睛上懟的?
夏侯卿被打懵了!
無賴呀!
夏侯卿當即也要給衛胥來上一拳頭。
誰料淩雲從屋裡出來了,他清清冷冷地說道:“住手。”
夏侯卿的動作一滯。
歘!
衛胥又給他另一隻眼來了一拳。
得,一對熊貓眼,對稱了。
“你!”
夏侯卿暴怒!
衛胥理直氣壯地說道:“他讓你住手,又沒讓我住手!”
夏侯卿簡直被氣得吐血。
適才在城主府有多欣賞此人的談吐,眼下就有多惱怒對方的尿性!
根本就是個潑皮無賴!
夏侯卿要動真格了,他雙掌往下一沉,丹田運作,氣息暴漲!
“你非要拆了我的青雲宮才滿意嗎?”
淩雲不冷不熱的一句話,讓夏侯卿及時收了手。
蘇小小麻溜兒地跑出來,扶住衛胥的胳膊:“爹!爹你沒事吧?都說了讓你彆強行用秘術提升功力啊,反噬很大的!”
衛胥:“……”
為了兒媳婦兒,衛大神將隻能虛弱地演一波。
看他終於體力不支的樣子,夏侯卿放下心來。
不然他怕是忍不住得派人去查一下此人的底細。
“爹,我先扶你進去歇會兒!”
衛胥還是有點兒不大情願在夏侯卿麵前示弱。
主要是搶兒子,勝負欲被激起來了。
他也要麵子的。
蘇小小眼巴巴地看著他。
衛胥心一軟,歎了口氣,由著兒媳將自己這個“傷號”扶回屋了。
“那是雲凜的屋!”
夏侯卿咬牙。
嘭!
把房門重重摔上是衛大將軍最後的倔強!
夏侯卿的拳頭拽得死死的,殺氣就快藏不住了。
淩雲掃了一眼圍觀的諸位弟子:“你們都沒事乾嗎?”
弟子們一陣尷尬。
“走了走了!”
“去練功了!”
“要做晚課了!”
弟子們散了。
隻剩下雲雪、鐘顏一行人還待在院子裡。
雲雪的目光在淩雲與夏侯卿的身上來回遊離。
由於她早早被逐出百花宮,等再回來時淩雲早已戴上麵具,因此她沒見過淩雲的真容。
可這會兒,她突然記起了被自己忽略的祁長老那句話:“不對呀,少宮主長了一張雲家人的臉,怎會不是雲家人?”
她當時的回答是,世上相似之人何其之多?
可眼下再一想,品出不對勁了。
雲凜出生便被雲霜抱了回來,剛出生的孩子哪裡看得出像誰?
這麼巧,雲霜就抱了個與容貌相似的?
還有,城主的反應也不對勁……
雲雪思量間,四位長老出來了。
為首的宜長老拄著龍頭拐杖,目光威嚴地說道:“城主今日突然造訪,本該好生招待,奈何出了這種岔子,讓城主見笑了。不如就請城主先回,改日老身與宮主親自登門,向城主請罪。”
夏侯卿對宜長老道:“我還有話與你們少宮主說,還望幾位長老行個方便。”
宜長老不卑不亢地說道:“少宮主自幼體弱,需要歇息了,請城主見諒。”
夏侯卿想到在林子裡他一瘸一拐的樣子,輕聲問淩雲道:“你腳傷如何了?”
淩雲淡道:“我沒受傷。”
宜長老道:“靈音,送客。”
靈音對城主行了一禮:“城主,請!”
夏侯卿蹙眉看了淩雲一眼。
淩雲一臉煩躁。
夏侯卿輕歎一聲,道了句“我晚些時候來看你”,便轉身出了院子。
雲雪皺眉,這就走了?
穩婆見狀不妙,指著雲雪訕訕說道:“我我我……我是被她騙來的……不乾我的事啊……我也先走了!”
穩婆溜了。
雲雪不屑一哼。
拿銀子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上當受騙?
鐘顏捏緊了裙裾,身子輕輕顫抖起來。
但該來的還是來了。
宜長老冷聲道:“鐘顏,你在百花宮時,老夫人與雲汐宮主、雲霜宮主都待你不薄,你如此背叛她們,可有想過自己連畜生都不如?”
鐘顏的眼眶一紅,撲通跪在了地上:“宜長老……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可是我是被逼的……我丈夫在大小姐的手裡……如果我不照大小姐說的做……我丈夫就……”
雲雪冷冷一哼。
宜長老道:“百花宮有百花宮的規矩,可以來,也可以走,百花宮絕不強留,但隻一點,離開百花宮後,絕不能再向任何人提起有關百花宮的一切,否則,將遭到百花宮的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