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胥冷冷地看著他,目光掃過他身後,百花宮的弟子倒了一地。
“師父,我來殺了他!”
一旁的陳禹說道。
江觀潮居高臨下地望著衛胥,說道:“你可殺不了他。”
陳禹張了張嘴,到底沒有反駁。
衛胥單手一撐,一個側空翻來到了崖頂之上,旋即將衛六郎也拽了上來。
江觀潮並未阻止。
陳禹蹙眉。
在他看來,方才就是殺掉這父子二人的最佳時機。
沒錯,他已經知曉這個把殺手盟整個地牢都吵崩潰的獨臂男人是衛胥的親兒子了。
江觀潮霸氣側漏地說道:“今日是我與衛大將軍的對決,不想死的,就趕緊滾開!”
“哦。”
衛六郎把密封住的背簍雙手舉過頭頂,往地上一躺,呲溜呲溜地從江觀潮麵前滾過去了。
江觀潮:“……”
衛胥:“……”
陳禹眼皮子都在抽搐。
見過沒骨氣的,沒見過這麼沒骨氣的。
確定不是個假兒子嗎?
江觀潮笑道:“真是……虎父無犬子。陳禹,你也退下。”
“是,師父!”
陳禹深深地看了衛胥一眼,退到了十丈開外。
衛胥掃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百花宮弟子,淡淡色道:“這裡不方便,我們換個地方打。”
江觀潮笑了笑,眼底掠過一絲耐人尋味的波光:“好啊,隨你。”
衛胥縱身而起,江觀潮火速跟上。
衛六郎隻感覺兩道殘影自眼前掠過,衣袍一動,風沙撲了滿臉。
等再去看時,已經隻剩兩個幾乎消失不見的身影了。
“哇,這輕功也太厲害了吧,不輸給流星步啊!”
“哼,我師父的輕功當然厲害了!”
“喂,你沒看見是我爹在你師父前麵!明明我爹更快!”
反正他身份暴露了,也不必在這家夥麵前裝作與他爹不認識了。
“那是我師父讓著你爹!等著瞧吧,一會兒你爹就會一敗塗地,跪下來找我師父求饒了!”
“哎呀呀,誰求饒還不一定呢,手下敗將!”
“你說誰手下敗將?”
倆人掐了起來。
衛胥與江觀潮來到了一處溪流邊。
月色高懸,在潺潺溪流中落下朗朗清輝。
“還要繼續找地方嗎?”
江觀潮問。
“不必了,就在這裡。”衛胥說。
江觀潮笑了笑:“爽快。”
衛胥道:“不過在出手之前,我有一事不明。”
江觀潮道:“你說。”
衛胥問道:“你為何一定要追著我不放?”
江觀潮淡淡說道:“因為殺手盟的規矩。在殺手盟,沒有失敗的生意,你是第一個。”
衛胥道:“宗政銘已經死了。”
江觀潮冷聲道:“他死是他的事,殺手盟的名聲是殺手盟的事,我不把你抓回來,日後我殺手盟還如何在江湖上立足?除此之外,你千不該萬不該帶走羅刹,他是我江觀潮的弟子,要殺要剮我江觀潮說了算。你敢插手,下場就是死!”
衛胥問道:“就這些?”
“怎麼?你還在期待什麼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