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論起來,四個義子裡,老二是最與世無爭的。
反倒是老大自詡長子,處處壓了弟弟們一頭。
謝瑾年道:“說起來,大哥昨晚的舉動確實有些不妥,明知雲少宮主吃軟不吃硬,就不該拿大哥的身份去壓他。他和義父一樣,其實是很明智、很講道理的。”
短短一番話,既誇了夏侯卿,也誇了淩雲。
彆看夏侯卿總與淩雲鬨不痛快,可他的兒子他能說,彆人是萬萬不能講他半句不好的。
夏侯崢說得罪了淩雲,又何嘗不是在影射淩雲肚量小、愛與人計較?
對比之下,謝瑾年的說辭就令人舒服多了。
夏侯崢趕忙說道:“義父,我沒有拿大哥的身份去壓雲凜!”
謝瑾年一臉無辜:“雲少宮主是這麼和我說的,難道他故意撒謊?”
夏侯崢多大的臉,值得雲凜親自下場抹黑他?
夏侯卿看向長子的眼神帶了一絲不悅。
夏侯崢握緊了拳頭。
夏侯卿又問道:“雲凜可生氣了?”
謝瑾年微微一笑:“起先是有些生氣,說義父不信任他,他是義父親兒子,多求幾次,義父自然會心軟,何必耍這種手段?他還說,‘大不了捧著我娘的牌位過來,看我爹疼不疼我?’”
這傲嬌厭世的小勁兒,夏侯卿簡直有畫麵了。
謝瑾年麵不改色地胡掐道:“義父若是不信,可以問二位長老,當時他們也在場。”
二人被衛胥灌酒灌得五迷三道,自然是沒“聽見”的。
可二位長老不會說沒聽見,不然就是變相承認自己喝大了。
何況義父也不會去問。
夏侯卿的確不打算追問。
謝瑾年的高明之處就在於,他將矛盾從為自己的嫌疑,轉換成了雲凜與夏侯卿的父子信任危機。
當遭到質疑時,永遠不要陷入自證的漩渦。
要學會轉移矛盾。
他接著道:“後來兩位長老解釋了城主的苦衷,以及城主這些年的不易,雲少宮主明白城主隻是在秉公處理,並非不信任他。不過……”
夏侯卿心頭一緊:“不過什麼?”
謝瑾年笑了笑,寵溺地說道:“義父最好還是去哄哄他,小孩子,要麵子的。”
夏侯卿很高興:“還是你會辦事。”
“我什麼也沒乾,都是兩位長老的功勞。”
說著,謝瑾年又看向夏侯崢,“大哥,雲少宮主其實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他在義父麵前耍小性子是在博得義父的關注,畢竟二十四年,好不容易才等來自己的親爹,他當然希望用各種方式證明爹是真的疼愛自己。你不要覺得義父偏心,義父對我們的照顧已經夠多了。”
雲凜如果容易相處,就不會總把夏侯卿氣得半死。
謝瑾年為這一矛盾現象找到了合情合理、且令夏侯卿十分受用的解釋。
同時,也點出了夏侯崢對雲凜的嫉妒。
“義父,沒什麼事,我先回去補覺了。這兩隻鳳凰鳥,您可得好好照顧,雲少宮主知道是挑給您的。”
兒子又送自己禮物了……不是一小瓶蜂蜜,是兩隻價值連城的鳳凰鳥。
夏侯卿心中慰貼,那兩隻鳥,真是越看越喜歡。
再看老二,半點兒也不向著自己,什麼功勞都不貪,也沒去質疑老大。
他對夏侯崢突然有點失望。
“你先去歇息吧,這幾日不必過來。”
“是,義父。”
謝瑾年離開了。
夏侯崢道:“義父……”
夏侯卿沉聲道:“夠了!你不要總是針對雲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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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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