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霜壓下怒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半晌,鎮定地說道:“多少錢?開個價。”
江觀潮:“……”
雲霜又道:“不要銀子也可以,我拿功法與你換,你不是一直想要完整的心引秘術嗎?你與我同修,心引與羅刹秘術的最高重,我都可以給你。”
江觀潮閉了閉眼:“不需要。”
雲霜咬牙。
這家夥怎的如此冥頑不靈?
不就是那點兒事嗎?
他明明也快堅持不住了,隨時可能筋脈儘斷而亡,寧死也不要與她同修嗎?
若尋常人到這兒,或許會忍不住問上一句“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雲霜不。
她不是在打擊中成長的,雖不自負,但也絕不妄自菲薄。
她自幼天賦過人,爹娘十分疼愛她,姐姐也很關愛她,雲雪雖有些小心思,卻也乾不過她。
她才不會一出事,便著急將問題歸咎於自己身上。
她眯著眼,狐疑地看向認真冥想的江觀潮:“姓江的,你該不會……不喜歡女人吧?”
江觀潮的眉心突突跳了幾下。
他放在膝上的大掌一握。
雲霜捕捉到了他情緒上的波動,像是發現了不得了的事:“難怪你這麼多年不近女色,原來是有龍陽之好!”
江觀潮從牙縫裡咬出幾個字來:“本座……沒有龍陽之好!”
雲霜哦了一聲。
江觀潮以為誤會已解除。
“那你就是不行咯?”
雲霜瞥了他某個不可言說之處,“中看不中用!”
江觀潮氣得氣息一亂,筋脈陡然逆轉,好不容易運功壓下去的劇毒翻湧了上來。
前麵的努力功虧一簣,他差點兒吐血!
雲霜抹了把血糊糊的臉,瀟灑地站起身來。
“你要做什麼?”
江觀潮問。
雲霜哼道:“放心,不是對你霸王硬上弓,畢竟,你也得行才行。”
江觀潮閉上眼,快被氣得腦子都不靈光了。
不愧是和衛胥、衛廷相處過的,說話都一樣的氣人。
雲霜十分有骨氣地說道:“我這人呢,不喜歡強人所難,趁著還有最後一絲理智,我趕緊離開這裡,說不定半路上就遇到彆的解藥了呢。”
說罷,她打江觀潮麵前頭也不回地走了過去。
江觀潮扣住了她的手腕。
雲霜蹙眉:“手心這麼燙,你方才都是強裝鎮定呀?”
江觀潮沒回答她的話,而是冷冷地問道:“你確定要用這個法子?”
雲霜道:“是啊。”
江觀潮又道:“你不後悔?”
雲霜一字一頓地說道:“絕、不、後、悔!”
江觀潮垂下了眸子。
雲霜沒好氣地說道:“鬆手,彆礙著我找解藥。”
江觀潮緩緩鬆開了緊緊扣住她的大掌。
雲霜扭頭就走!
下一秒,江觀潮忽然伸出手來,再一次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重重一拽。
雲霜猝不及防,朝江觀潮跌了個滿懷。
獨屬於他的男子氣息將她包裹。
她七竅流血的臉撞上了他健碩飽滿的胸膛,不知是不是藥物的作用,他胸口一片滾燙。
而他炙熱的呼吸也儘數落在了她的臉上,帶著一絲致命的誘惑。
二人青絲交纏。
雲霜呆呆的,趴在他懷裡一動也不敢動:“你……不是……呃……這個莫非是……”
她發誓,她不是故意亂碰的。
江觀潮喉頭滑動。
他抬起骨節分明的手,解下她發帶,蒙住了她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