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對於未知不是很感興趣,他挺想要讓012幫忙做個弊的,看看裡麵有沒有什麼比較好做一點的大冒險,不過012好像掉線了,江妄怎麼戳都沒有吱聲。
那這種情況下,江妄要怎麼做呢?
很簡單,直接抽就是了。畢竟江妄堅信一件事情,那就是,一個人的好運會有用完的那一天;那麼同理,黴運也是一樣的。
“和對方熱吻五分鐘?”江妄神色怪異的讀出了上麵潦草的字跡,臉色不算很好看的放下了手中的牌。
江妄覺得,人還是不要隨便亂說話了,就算是在心裡麵也是一樣的。
人群一時間因為江妄的聲音有點喧鬨,怎麼說呢,那大概是平靜的水潭裡麵砸進來了一顆石頭,一瞬間人聲鼎沸,波瀾萬千。
他們開始尋找。
“大王牌是誰啊”
“是你嗎?好吧,看來不是你”
“”
背景般存在的音樂,盲目的尋找著的人群,有序地交織成一段無序的樂章。空氣裡混雜著各種酒還有飲料的味道,嫋嫋的白霧似乎是誰在吸著煙沒有掐斷,徐鶴看過去的時候半截的煙還安安靜靜地躺在玻璃煙缸裡麵,猩紅的煙頭卻沒有熄滅。
他的心緒萬千,越是在人聲鼎沸的時候,他反而更加能夠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這是古怪的一點,按道理來說,這種時候,微弱的聲音應該難以被捕捉才是。
但徐鶴就是這樣清楚地聽見了,那心跳聲一聲聲的,好像一隻剛破殼的小鳥,不停地扇動著自己無法飛舞的翅膀,企圖穿過肋骨,飛往它所牽掛的人身邊歌唱;又好像是某個值得紀念的季節裡被點燃的煙火,仿佛隨時都可以炸開胸腔。
徐鶴儘量使自己的眼眸隻看著手裡麵的紙牌,希望這樣可以讓自己的心跳聲變得稍微緩和一些。
但是徐鶴很快就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因為越看著自己手中的紙牌,他的心就越無法安寧下來:那是一張帶有紅色背景的牌,上麵印有一個帶有王冠的小醜圖案,小醜的表情算不上滑稽,隻是他做著一種令人發笑的動作。
大王牌。
也就是說,待會江妄要和他熱吻五分鐘簡直簡直就是
徐鶴說不清楚自己心裡麵正在想著什麼,他有點搞不清楚自己這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徐鶴告訴自己:這是一個遊戲,遊戲存在的意義就是讓大家覺得高興,所以為了不破壞大家的興致,他就勉勉強強的順從一下江妄吧。
雖然說這是以下犯上,不過遊戲嘛
徐鶴這邊在心裡麵碎碎念念著,已經快要把自己說服了,理由都已經給自己找好了,但是他沒有想過江妄願不願意。
作為一個守男德的好丈夫,江妄在念出來這個荒謬的大冒險之後就已經明白了自己唯一、並且必須做出的選擇是什麼:無非就是拒絕了。
“懲罰是什麼?”江妄出聲問道。
他們一時間沒有人說話,麵麵相覷,或許是從來沒有想過懲罰這個環節。江妄耐心的等了一會兒,然後聽見了一個聲音給自己的回答:“罰酒一杯。”
桌麵上還擺著許多杯顏色不一樣的酒,沒有人動,在燈光下折射出的光景,形成一幅色彩斑斕、令人眼花繚亂的畫作。
江妄沒有想太多,更沒有想要欣賞的心情。
他直起身子,把自己抽出來的那張紙條放在了盒子一邊。
其他人似乎沒有看明白江妄的動作,有人正打算問一下誰是大王,江妄卻已經拿過了一杯酒,乾脆利落的喝了個乾乾淨淨。
橘黃的燈光下,江妄微醺的臉卻莫名顯得有些傲氣,他垂下眼眸,平日裡麵對同事的時候那種溫和疏遠全然消失不見了,一雙灰色的眼眸靜靜地注視著某個方向,漠然的有了幾分蔑視的意味在裡頭,然而語氣還是一貫的平靜:“我接受懲罰。”
他
徐鶴感覺自己的呼吸急促,心臟開始不受控製地抽搐,手用在紙牌上的力氣也控製不住了。
紙牌幾乎不成形狀,更不用說徐鶴臉上的表情有多難看,簡直可以說是差到了極點。
“既然你要接受懲罰,那我也一樣吧。”
徐鶴不知道自己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說出來這句話的,或許有一點可笑的賭氣,儘管這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賭氣什麼。
說完這句話之後,徐鶴和江妄一樣沒怎麼猶豫,看都沒有看過桌麵上的酒一樣,直接拿了一杯過來,灌進自己的肚子裡。
實際上,徐鶴雖然是總裁,但是他不太擅長喝酒。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喝的有一些急了,嗆住了。
一片突然地寂靜之中,隻有徐鶴抑製不住的咳嗽聲越來越大。他的眼睛控製不住生理反應一樣,很是狼狽的流出了眼淚,於是把他看向江妄時的視線都變得模糊了不少。
徐鶴企圖用一種和江妄一樣冷漠的眼神看著江妄,但是他那雙不爭氣的流著眼淚的眼眸,卻讓他在這個時候敗了下風,看起來就是一種被主人給拋棄了的小狗的慘兮兮的模樣。
旁的人看見了或許會要憐惜一二,但是江妄甚至沒有看徐鶴一眼,隻是撐著自己的頭,看起來精神狀態不算很好。
不過事實上,江妄的精神狀態大部分時候都挺好的,所以現在也是。
她剛才純粹沒有看向任何人,在心裡麵默默和012聊著天:“酒的味道讓我的腦袋暈乎乎的,不好聞。”
“誒,真的嗎宿主?”012不太明白江妄為什麼這樣抵觸酒的氣味,困惑了一下,然後很是大方的開口說:“那我給宿主開一下乾擾器,把酒的氣味在這個任務位麵屏蔽了吧!”
“哇哇哇,012,你真好!”江妄得到了012的饋贈,當然是喜滋滋的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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