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峰拿出上車前買的早點,將插了吸管的豆漿遞到阮青蕪嘴邊。“喏,拿著。”
“呀,淩教授,啥時候買的早點?”阮青蕪趕緊接過來:“謝謝啊,那我不客氣了。”
“喝吧,吃飽了到地等挨訓。”
阮青蕪吸了口豆漿,不解的問:“咱們這個案子不是查清楚了嘛,你還沒寫結案報告?”
“嗯,林怡的案子是完結了,昨晚我拿手機寫好報告就發給老趙。可鄭警官手裡黎燕燕落水案,又牽扯出新的嫌疑人。”
“早,徐大爺…”阮青蕪跟門衛打了招呼,吃了一驚:“新嫌疑人?誰,戒指不是陶冶定製的?”
她腳下緩緩用力,把車駛入公安大院的空車位上。
“是他定的,但付錢的卻不是他。”淩峰狼吞虎咽,三兩口吃完兩個肉包,跟著阮青蕪下車,將早餐袋打開。
“來個包子,這包子味道很不錯,知道你吃素,我買了三種。青菜、大肉包、還有三丁腐皮。”
阮青蕪探頭挑挑揀揀看了一番,手伸進袋子裡抓起一個包子:“我吃一個三丁腐皮的。”
淩峰隨口讚她:“眼光毒辣一抓一個準,不愧是吃貨!”
“哼,這還不好判斷嗎?”阮青蕪咬了一小口包子,口齒依然清楚。
“青菜的不用說,就說肉跟腐皮吧,純肉的餡少皮厚,外麵自然乾淨。
三丁腐皮因為內陷結構不緊密有空隙,包子皮膨脹後被撐開,內陷散開。包子底部多少會有油印出來。”
淩峰眸子裡有了一絲欣賞,勸道:“觀察細致,在工作中繼續保持這個好習慣是對的。生活中可以馬虎一點,男人大多不喜歡強勢的女人。”
“自古以來男強女弱成了定勢,一旦女性過於強勢,便會引起男性的不適。”阮青蕪笑笑,說著說著臉上就帶了一抹諷刺。
“在權利中心,男性占著絕大多數的優勢,看見擠進來的女性,會打心底猜忌、歧視、貶低…淩教授,你說是不是呀?”
淩峰想不到自己的好心,引來阮青蕪一通吐槽,立刻承認錯誤。“是我思想狹隘了。”
阮青蕪意識到自己無意中再次懟了領導,趕緊搖頭解釋:“不是你的問題,是我太敏感。”
“彆想太多…”淩峰總覺得阮青蕪心思很重,他想可能跟職業有關。
一個女生,沒有良好的家庭環境,沒有能幫她的長輩。不靠顏值隻靠自己的智慧,24歲開診所。
憑這一點,就勝過百分之九十的女性。這樣的阮青蕪是優秀的,所以當初她才能在肖局辦公室門口,自信滿滿的朝他伸手。
由於淩峰見阮青蕪第一麵印象不好,潛意識裡給她定了位,所以一口拒絕她。
晨會的內容有些多,先是肖局狠批了趙明風和鄭一森,因為黎燕燕的案子沒能在周三弄出眉目,多出來的嫌疑人還失蹤了。
“老趙你先表個態,”肖局是真的著急了,嘴角起了一個水泡。
“331專案組成立幾天了?上麵追問進度,你讓我怎麼交代?上麵隻給半個月,現在每天都來慰問我。”
阮青蕪看著肖局不敢拍桌子大喊的樣就擔心。因為他嘴角不但起泡還裂了,他一邊說話,一邊拿紙巾壓著嘴角。
趙明風不緊不慢的打開筆記本。“連環綁架奸殺案,我們也一直在查,隻是能動用的資源太少。黎燕燕案子周五一定結案!小鄭,你說說情況,大家都聽聽,看看有沒有補充。”
鄭一森開始讀他寫的案情一二三。
“就案情本身,我總結了以下幾點。第一,如果黎燕燕是他殺,陶冶殺害黎燕燕有動機,時間也對的上。
經屍檢黎燕燕死前剛流過產,她媽江敏說孩子是陶冶的。而陶冶媽梁曉茵的說辭與她則相反,陶冶昏迷無法確定此事的真偽。”
“第二,如果黎燕燕屬於自殺,那麼為什麼要自殺?黎燕燕戴著那枚象征性的戒指去死,是對生活的絕望,還是對陶冶背叛的懲罰?
黎燕燕在校成績拔尖,曾參加學校的貧困生推薦招聘。一畢業能立刻進入顧氏那樣的大公司實習,前途一片光明。”
“我能插一句嗎?”阮青蕪舉起右手問。
等趙明風頷首,阮青蕪才道:“我有一個疑惑,因為我也在顧氏旗下的分公司實習過。
據我所知,顧氏對接招聘隻針對名校,而職大屬於二本院校,不屬於他們的範疇。職大是如何能推薦她進顧氏的?這裡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
柳岩點頭:“沒錯,但這是職大校長親口說的。還說近兩年寧城商會會長聯合大中型企業,吸收部分貧困生幫助他們就業,各種待遇也相當好。”
淩峰摸著鼻子讓繼續。“把問題記下來,再去核查。”
鄭一森感覺到來自對麵的壓力,看了一眼記錄本,拿起筆在一旁備注。
“我來說,”柳岩搶著表態:“黎燕燕的那枚戒指,購買者的開票人是陶冶,付錢的賬戶卻是黎燕燕的生父黎萬濤,這個黎萬濤已經不見好幾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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