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的門開了,阮青蕪不忍直視,把臉埋進抱枕裡。
好半天也沒聽見響動。難道淩峰不在衛生間,還是顧靳墨改了主意?
阮青蕪這一刻隻想做鴕鳥,但她知道,顧靳墨失了麵子,不會輕易放過她。
她等著顧靳墨的怒火,隻希望不要連累淩峰。
淩峰穿著沐楊的衣服出來,看見顧靳墨並沒有過多的驚訝,隻是點了點頭。
顧靳墨嘴角抽抽,眉頭打結,看了一會朝淩峰一勾手,調頭往外走。
淩峰瞥一眼沙發上當縮頭烏龜的阮青蕪,無可奈何的搖頭,跟了出去。
這情況還真解釋不清,不過他也沒打算解釋,顧靳墨想打架他奉陪。
上次兩人在樓下遇見,顧靳墨說來找人,他就懷疑那個人是阮青蕪,但並沒當場戳破。
“噠”的一聲大門合上了。
阮青蕪移開抱枕,用力嗅了嗅,殘留的木槿花香很淡了。
她拐到衛生間查看,空無一人。顧靳墨走了,淩峰也走了?
這兩人好奇怪,遇上了一句話不說。糟糕!不是為了她出去打架吧?
阮青蕪眼皮一跳一跳,她急的什麼似的,趕忙穿衣服出去找人。
她收拾好開門就走,卻一頭撞到了顧靳墨的胸大肌上。
疼得她捂著額頭,仰臉嗔怒:“你站著乾嘛?這麼硬,撞疼死人了!”
顧靳墨垂眸看她,忽然一把將人抱起來,甩上門就往臥室走。
阮青蕪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雙手一通捶打。
“顧靳墨!你發什麼神經,快放我下來!這裡是我家,你憑什麼”
“憑什麼?”顧靳墨將阮青蕪扔在床上,控製著她的雙手,凶狠的盯著她。
“你說憑什麼?我不逼你,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把男人往家裡領?你當我是什麼?”
阮青蕪也不是嚇大的,就這一會兒,她聰明的小腦瓜已經想出對策。
“顧先生,我們有過約定。這才幾天,你就忘記了?”
顧靳墨見阮青蕪沒了剛才的慌亂,邏輯清晰的回應他,心裡更加惱火,說出來的話也不經大腦。
“哼!是不是我不回來,你就打算拖著受傷的腿與他鴛鴦戲水?”
“你…你思想肮臟!”阮青蕪氣結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