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搞”字剛出口就噎住了,顧詩月看見坐在客廳裡,翹著二郎腿的淩峰,不由眼皮一跳,聲音都變了調。
“你…你怎麼在這裡?”顧詩月激動了幾秒,忽然紅著眼上前:“阿峰,你是來找我的嗎?我我,那天…沒解釋,是因為,”
淩峰斂了心事,抬眼看她,沒什麼表情的收槍。
“那件事已經沒有解釋的必要。我今天來找葉楠成問話,顧大小姐來的巧,我有幾個問題要請教。”
“我知道了。”顧詩月低眉垂眼走過去,想要坐阮青蕪的位置,卻被衝出來的阮青蕪一屁股頂開。
“顧大小姐,這是我的位置!”阮青蕪笑著點頭,指了指對麵。“按要求,被問詢的必須正臉對著問詢人。”
顧詩月看著一臉人畜無害的阮青蕪,心裡冒出絲絲嫉妒,有些懷疑顧靳墨說的那件事,其實是在騙她。
淩峰沒給她思考的時間,問了葉楠成的隱私。
“你小叔子說他喝醉了醒來會失憶,有這事麼?是每次都這樣,還是過一段時間。醫生確診是什麼病?跟他平常的生活習慣是不是有很大關係?”
阮青蕪覺得,淩峰問的挺像八卦記者提問。這麼問一堆,顧詩月會都回答嗎?或者避開關鍵問題,隻答無關緊要的。
事實證明阮青蕪預料錯了,顧詩月回答的乾脆圓滑。
“他說的,你信?他是酒量不行死要喝,喝完就找他的愛妃們胡搞。精蟲上腦,搞多了腦子自然就糊。醫生怎麼說我不清楚,我看、他怕是有神經病。”
顧詩月很有大嫂威信,葉楠成換了正經衣服出來,聽見顧詩月說他有病,也沒反駁。
他乖乖的站在顧詩月身後,手撚住顧詩月的衣擺,朝阮青蕪拋媚眼。
阮青蕪裝看不見,用淩峰的手機認真錄影。
淩峰問的看似毫無頭緒,阮青蕪卻從中獲得了未知信息。
顧詩月與淩峰曾經有過一段過往,嫁給葉寒洲屬於家族聯姻。
葉家兄弟忌憚淩峰,顧詩月與葉寒洲貌合神離,葉楠成表麵尊敬大嫂,看向顧詩月的眼神和動作,是不加掩飾的曖昧。
淩峰似乎意識到,顧詩月的到來打亂了他的計劃。便結束了問話,起身告辭。
葉楠成攔住阮青蕪厚顏無恥的要求:“你走,阮阮留下。吃完午飯,我要跟她探討人生。”
阮青蕪甩開他的手,不屑一顧:“我沒空跟葉少探討人生,希望再也不見!”說完走到淩峰身後。
葉楠成沒有進一步,而是舔唇笑:“江醫生沒讓你把剩下的藥帶給我嗎?”
“什麼藥?沒有。”阮青蕪探出頭。
葉楠成笑罵:“女騙子!總有一天,我會,”
顧詩月走出來擺擺手:“走吧走吧!強扭的瓜不甜。淩警司,有空來喝茶。”
“謝了。”淩峰客氣的說了兩個字往外走。阮青蕪趕緊跟上,她才不想被半路丟下。
上了車,阮青蕪癟著個嘴,一臉不痛快。
淩峰問:“怎麼?心疼那頓大餐?”
阮青蕪歎口氣:“本打算借機給葉楠成做一次催眠,可沒成。那家夥太狡猾,顧詩月來的也不是時候。”
淩峰不假顏色的安慰:“以後有的是機會。”
“嗯?什麼意思?”阮青蕪狐疑,打量著單手開車的淩峰。
“沒什麼,以後你會知道的。”淩峰賣關子不說,隨手撥通肖毅手機,對阮青蕪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阮青蕪縮縮腦袋,同他打啞語,讓他彆跟肖局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