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米寬的道路兩車交彙有些困難,卡宴停在五米外,旁邊一棵粗大的老槐樹。
四周的房屋稀稀拉拉,大山襯著灰白的天空,兩旁田野裡寸草不生,電線杆孤零零的立在當中,看上去無比荒涼。
紅色卡宴在午後陰沉的光線下顯得十分詭異。車上下來一男一女,走到黃色出租車旁,司機下車與兩人說了一陣。
女人探頭入後座,伸手扯開阮青蕪臉上的眼罩,冷笑:“沒錯就是這賤人!得罪了三叔和葉家,還敢勾引我未婚夫。一會我們好好算算賬!”
女人縮回去的時候,捏了林小紀胸口一把。
林小紀吹了吹劉海:“美女,約個炮唄?”
跟著的男人一巴掌拍在林小紀頭上,嗬斥道:“想死了,敢調戲劉大小姐?”
劉詩琪推了男人一下,扭身靠在車門上,斜著眼看林小紀。
“肌肉不錯,以後彆乾這個,來通運當保鏢吧!”
“通運公司?不去!跟你單獨乾還差不多。”林小紀猥瑣的舔舔嘴巴。
“好啊,”劉詩琪紅唇一抿,紫紅色的豆蔻往他臉上輕輕一戳:“你等會兒幫我把事辦漂亮了。”
“小紀願為劉大小姐效勞。”林小紀放肆的抓住劉詩琪的手指,放在嘴巴裡嗦了嗦。
劉詩琪抽出手指,接過男人遞來的濕紙巾擦了擦丟掉。對司機道:“你這小兄弟借我用用,你可以走了。”
又指指林小紀:“你把這個賤人,送我車上去。”
司機抬手攔住:“錢呢,說好一手交錢一手交人。葉少自己不來,派個娘們還想挖我的兄弟,這也太不地道了。”
阮青蕪在劉詩琪拉她眼罩前就醒了,不過她閉著眼沒動。
幾個人的對話,她聽的清清楚楚。
劉詩琪現身,司機口中的葉少十之八九是葉勳。原本阮青蕪懷疑綁她的是顧西風,想不到竟然是葉勳和劉詩琪。
阮青蕪頭疼,她都跟葉勳分手了,葉勳與劉詩琪談婚論嫁,為嘛還不放過她?
這劉詩琪腦子也有病,有未婚夫還跟一個罪犯勾勾搭搭。這得多缺男人?
車外的人三言兩語達成了一致,紅色卡宴調頭,帶著黃色出租進了村,從另一條路開了出來。
阮青蕪趁被顛起來的瞬間,查看車外情況,但這個方法並不理想。
外麵荒草不生,也沒有標誌性的建築,無法判斷在什麼地方。
淩峰此刻一門心思全在江楚陌身上,會不會關注葉家的動向?顧靳墨會不會發現她被葉勳綁架了?
車裡開了暖風,阮青蕪急出一身汗來。
林小紀發現她額頭上的汗,眼珠兒轉轉,討好的對司機說:“老大,這妞出汗了,我把她衣服脫了吧?”
司機開口罵道:“小紀,你個騷驢子!我警告你,管住你的下半身!錢沒到手,到手了你想怎麼弄不管。現在不行!”
林小紀嘿嘿一笑:“老大,你可真了解我,我他媽被劉大小姐撩的…忍不住了…”
“忍不住也得忍。要不你就來開車!”
“好好好,我閉眼不看她。”
司機的話再次阻止了林小紀的蠢蠢欲動。
阮青蕪眯了眼去看,林小紀果然在閉目養神,手放在襠部。
她一陣惡寒,試探著移動頭部,林小紀沒反應,她才敢繼續摸鐲子開關。
鐲子開機會發出滴的聲音,除非車內的兩人都是聾子,肯定會聽見。阮青蕪終於確定了開關,隻等機會長按開機。
她趁著司機刹車摁開了開關,沒想到逃過了這兩人的耳朵,卻沒能逃過劉詩琪的愛慕虛榮。
黑暗的地下室裡,傳來女人嫉妒的聲音。“小賤人,我才不信,你買的起這麼好的鐲子?這麼多的小粉鑽,肯定是從哪偷的。說!是從哪偷的?”
阮青蕪被掐住臉,依舊一口咬死。“我說了,這是a貨,仿品!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劉詩琪冷笑,指甲在阮青蕪臉上用力。眼神瘋狂,臉在頭頂昏暗的燈下顯得更加扭曲。
“是不是葉勳送你的?不,一定是你從葉勳那騙來的,他可不會送你這麼貴重的首飾…
葉勳還跟我一再保證,說他沒碰過你,你說我要不要驗驗貨呢?”
阮青蕪可以肯定,葉勳與劉詩琪訂婚並不是愛她,不過是另有所圖,所以劉詩琪才會死命的試探。
她忍著臉上的痛,企圖同劉詩琪說清楚。
“我沒喜歡過葉勳,他在我就是個擺設。你恨錯對象浪費了時間,你的情敵應該是那些與葉勳有染的女人。”
“你意思你是無辜的?”劉詩琪鬆開手,有些懷疑:“那為什麼江綠蘅跟我說,你從小就愛勾引男人。
你十歲就勾引過她哥,她哥為了你被爸媽打得很慘,為了分開你們,還把他送出國?”
阮青蕪心裡無奈,小時候江綠蘅一直欺負她。十年後,江綠蘅一回國又針對她。
她是不是該表揚江綠蘅的執著,還是該為自己運氣不佳哀歎。
“嗬,你自己不會看,不會想嗎?彆人說什麼你都信,虧你還是劉家大小姐,以後你還怎麼繼承父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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