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峰的大腦很清醒,隻是腿腳有些不受控,被顧詩月緊緊抱住,一甩沒甩開,還帶著撞到了身後的阮青蕪。
阮青蕪被踩了一腳,踉蹌的退到牆邊彎腰揉腳。
“顧詩月!你彆太過分,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淩峰氣惱的撇清關係,欲扯開顧詩月抱著的胳膊。
顧詩月死死纏著不放,頭貼著淩峰的胸口,哭的梨花帶雨。
“阿峰,我知道這幾年你都沒有女朋友的,你心裡有我。那件事是我的錯,我不該試探你的底線,你原諒我好不好…”
淩峰口氣軟了點,勸她:“詩月,不管從前誰對誰錯,都過去了。我承認曾對你有過好感,但我們沒有正式開始,算不得誰對不起誰。我這次回來還是要走的,你何苦呢?”
顧詩月抬起水霧彌漫的眸子。“阿峰,我求你件事,隻有你能幫我…”
淩峰歎了口氣:“作奸犯科的事修提。”
“不是,是”顧詩月踮起腳湊到淩峰耳邊,說了幾句,餘光卻飄向牆角的阮青蕪。
阮青蕪沒往那邊看,正蹲著揉腳,耳朵豎著聽八卦。
哼,他們在那卿卿我我,她可憐的腳疼得鑽心。淩峰穿的是皮靴,她腳趾頭十有八九腫了。
阮青蕪心裡嘀咕著,淩峰突然叫她。“青蕪,過來開門,扶我進屋。”
阮青蕪一抬頭就見淩峰靠在門上,手扼住顧詩月的脖子。顧詩月也不反抗,奄奄一息的樣子。
難怪沒聲音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阮青蕪有點搞不清狀況。淩峰喝多了,手上沒輕沒重的,萬一失手把人掐死了,她算幫凶吧?
淩峰見她不動又喊一聲。
回過神的阮青蕪變了臉,顧不得腳疼,撲上去掰淩峰的手。
“快、快鬆開。她要被你活活掐死,咱們倆誰也跑不掉!”
淩峰的手被她這麼一拉就鬆開了,阮青蕪才知淩峰並沒有失去理智。
顧詩月大口喘著氣,眼神破碎,失魂落魄的說:“阿峰,你騙我!我不信她是你的女人,除非”
“除非什麼?”淩峰眉皺成了川字,手撐在門上輸密碼。
顧詩月淒涼的笑笑:“除非、你能證明。”
“我會證明的。”淩峰說完,倚在阮青蕪的肩膀上低聲吩咐。“關門。”
淩家這片原本是軍區領導住的地方,現在的格局是改造擴建之後的。
淩峰軍人世家,如今爺爺退居二線,定居餘杭老家。這裡就隻有他們一家三口與大伯淩中華。
阮青蕪在淩峰的指揮下往東邊屋子走。她一路走一路打量,這樣的房子很少見。
淩家院子大,可以停兩、三輛車。雖是平房卻有七八間,三間正屋,東西兩頭各有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