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蕪給葉楠成做催眠相當順利,不知道是不是跟葉楠成對她念念不忘有關。
葉楠成忘記了近兩年的事情,獨獨記得她的臉,還把她認成了媽,抓著她喊救命。
阮青蕪將錯就錯,順勢催眠了葉楠成。後來這事總被淩峰拿來取笑她紅顏禍水。
葉楠成沉沉睡去。
阮青蕪折騰出一身汗,出來淩峰就遞過一條白色毛巾。“新的,擦擦汗。”
“謝謝。”阮青蕪輕輕擦了額頭與鬢角,將毛巾拿在手裡擔心道:“不知他醒來記憶能恢複多少?”
淩峰順手抓過毛巾,也擦了一把臉。“隻要他不是刻意欺瞞,我們一定能讓他全部吐出來。最關鍵的是不能讓他跟外界接觸!”
麵對淩峰的不拘小節,阮青蕪有點兒無語。他怎麼這麼不注意影響,這可是在彆人的地盤,來來去去都是人。
提醒吧,怕他不高興,不說又讓人誤解。算了誤解就誤解吧,阮青蕪還是忍住沒說。
淩峰見她表情變來變去,不解看她:“怎麼不說話了?”
“哦,我在想,如果葉楠成說的屬實,江綠蘅是顧西風的秘密情人,一定知道他不少事情。那麼葉寒洲跟顧西風會對江綠蘅不利,也就說得通了。”
阮青蕪想起葉楠成說顧西風利用顧氏s毒、洗錢,不由想起繼父沐天成,心裡很不得勁。
淩峰邊走邊感慨:“顧西風掌管顧氏的那些年,在雲南開發了不少掩人耳目的項目。
顧老爺子明知顧西風所作所為,卻為了維護顧氏,臥薪嘗膽等孫子歸來。
這兩年顧靳墨能在顧氏站穩腳跟除了個人能力外,也跟顧老爺子有一定關係。”
門外下班的人一波一波,匆匆忙忙趕回自己的小窩。
黃昏很美,夕陽慢慢下沉,散射的光籠罩了四周。
阮青蕪靠在背風的牆角,仰望不遠處的大廈,神情寡淡。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商人逐利,無可厚非,資本的天下”
“噓!”淩峰出聲製止阮青蕪往下說。“激動什麼,討論案情彆走題。”
阮青蕪輕歎一聲,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手背上傳來乾燥的溫暖,是淩峰的手覆在她手上。
阮青蕪偏頭,淩峰眼裡閃著篤定的光,她聽見他低沉有力的聲音。
“這個世界上,因為有顧西風葉楠成那樣的人,所以就會有我和你,趙明風這樣的戰士。放心吧,我們會成功的!”
淩峰說這話的樣子,像極了沐天成。
“嗯,我們會成功的。”阮青蕪眼淚盈眶,“我不希望像沐叔那樣的好人枉死,他是、再也不會活過來了。”
“你知道嗎,我媽一直堅信沐叔沒死,我有時候也覺得他沒死,隻是出了趟很遠的差……”
淩峰是一個很好的聽眾,他靜靜的聽著,阮青蕪將積壓在心底的數年情緒傾囊而出。
等到阮青蕪泣不成聲,淩峰遞上毛巾,撫著她的後背道:“現在好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