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外,夜色如墨,濃稠得化不開。風穿梭在破敗的村屋間,發出嗚咽般的聲響,像極了垂死之人的呻吟。遠處的山林黑魆魆一片,如同蟄伏的巨獸,令人心生畏懼。繁星點綴的夜空,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光輝,被這詭異的氛圍渲染得陰森可怖。
彭宇站在祠堂門口,任由冷風吹拂著他的臉龐。他深吸一口氣,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腐朽氣息,夾雜著不知名的花香,甜膩得令人作嘔。他知道,危險正在靠近。
回到祠堂內,彭宇的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了馬克身上。馬克正焦躁地來回踱步,他強壯的身軀,粗獷的麵容,無一不彰顯著他的不安。彭宇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他知道,是時候實施他的計劃了。
“我剛剛在祠堂的角落裡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符號,”彭宇故作神秘地說道,聲音壓得極低,仿佛在分享一個天大的秘密,“看起來像是某種祭祀儀式留下的痕跡。”
馬克立刻停下了腳步,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祭祀儀式?”他急切地問道,“是什麼樣的儀式?”
彭宇裝作回憶的樣子,緩緩說道:“我記得在一些古籍中看到過類似的記載,好像是一種古老的獻祭儀式,需要在午夜時分,在村外最高的樹下進行。”他頓了頓,觀察著馬克的反應,繼續說道:“據說,獻祭的對象必須是活人……”
馬克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他知道,規則怪談中,往往隱藏著巨大的機遇,而祭祀儀式,很可能就是通關的關鍵。
一旁的伊戈爾皺起了眉頭,他總覺得彭宇的話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他拍了拍馬克的肩膀,勸說道:“馬克,我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馬克一把甩開伊戈爾的手,不耐煩地說道:“伊戈爾,你總是這麼膽小怕事!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必須抓住它!”
彭宇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這一切,心中暗自冷笑。馬克的莽撞和貪婪,正是他所需要的。他就是要利用馬克,作為誘餌,吸引“黑暗力量”。
“馬克,如果你真的想去,我勸你最好帶上一些防身的東西,”彭宇假意好心地提醒道,“午夜的樹林,可是非常危險的。”
馬克感激地看了彭宇一眼,轉身就去準備。伊戈爾還想再勸說,卻被馬克一把推開,“彆攔著我,伊戈爾!這是我的機會!”
彭宇看著馬克遠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寒光。他走到祠堂門口,抬頭望向漆黑的夜空,低聲說道:“遊戲,開始了……”
夜色更深了,風聲也更加淒厲,祠堂內,隻剩下彭宇和其他人,一種詭異的安靜籠罩著他們。彭宇看著祠堂外濃重的黑暗,嘴角微微上揚,“魚兒,已經上鉤了……”
祠堂內,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張悅緊緊抱著雙臂,臉色蒼白,她不安地看向祠堂門口的方向,那裡,黑暗如同擇人而噬的猛獸,靜靜地潛伏著。“他真的去了……”她喃喃自語,聲音細若蚊蠅。
陳磊眉頭緊鎖,來回踱著步,他走到彭宇身邊,壓低聲音問道:“彭宇,你確定這樣做沒問題嗎?萬一……”他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彭宇明白他的意思。
彭宇隻是淡淡一笑,眼中閃爍著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他的語氣平靜得可怕,仿佛馬克的生死與他無關。
與此同時,馬克正小心翼翼地穿行在漆黑的樹林中。高大的樹木遮天蔽日,月光難以穿透,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在一片陰森的黑暗之中。風吹動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如同鬼魅的低語,令人毛骨悚然。他緊握著手中的獵刀,警惕地環顧四周,心中隱隱感到不安。彭宇所說的祭祀地點,就在這片樹林的深處。
馬克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著,腳下不時傳來枯枝斷裂的聲音。突然,他感覺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軟綿綿的,像是某種動物的屍體。他連忙將腳收回來,借著微弱的月光,他看到腳下是一灘暗紅色的液體,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馬克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他知道,自己可能已經踏入了陷阱。就在這時,他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靠近。他猛地轉身,獵刀指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卻什麼也沒看到。
“誰在那裡?”馬克大聲喝道,聲音在寂靜的樹林中顯得格外突兀。
回應他的,隻有風聲和樹葉的沙沙聲。馬克的額頭上滲出了冷汗,他感覺自己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包圍了,如同困獸之鬥。他握緊獵刀,一步步後退,想要離開這片詭異的樹林。
然而,已經太遲了。彭宇設下的陷阱,早已將他包圍。一根細細的絲線,絆住了他的腳,他一個踉蹌,向前栽倒。就在他倒地的一瞬間,一根鋒利的木刺從地麵上彈射而出,直刺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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