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裹挾著鹹腥的氣息,在荒涼的海島上肆虐。海妖的嘶吼漸漸遠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異的歌聲,空靈而詭異,如同絲綢般滑過耳膜,卻又帶著鉤子,試圖勾住靈魂深處最隱秘的渴望。歌聲在海島上空回蕩,仿佛無形的觸手,輕輕撩撥著每個人的神經。
彭宇停下腳步,眉頭緊鎖。他敏銳地察覺到這歌聲中潛藏的危險,它不像海妖的嘶吼那般直白,卻更具滲透性,如同慢性毒藥,悄無聲息地侵蝕著人的意誌。他看到身後的吳迪和林曉,兩人的眼神逐漸變得迷離,腳步也開始踉蹌,仿佛被歌聲牽引著,朝著某個未知的方向走去。
“彆聽!這歌聲有問題!”彭宇低喝一聲,猛地甩了甩頭,試圖驅散心中那一絲莫名的躁動。他迅速從背包裡掏出兩副耳塞,毫不猶豫地塞進吳迪和林曉的耳朵裡。
吳迪和林曉茫然地眨了眨眼,歌聲被阻隔在外,他們逐漸恢複了神智,眼中迷離的神色也漸漸消散。“怎麼了?彭宇?”林曉疑惑地問道。
“這歌聲……能蠱惑人心。”彭宇簡短地解釋道,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歌聲依舊在空中飄蕩,雖然聽不見了,但他依舊能感受到那股詭異的力量在湧動。他知道,真正的危險才剛剛開始。
彭宇再次望向歌聲傳來的方向,眼神冰冷如刀。“看來,有些人比我們先一步受到了‘邀請’。”他低聲說道,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刀鋒在月光下反射著森冷的光芒。
遠處,幾個身影搖搖晃晃地朝著歌聲傳來的方向走去,正是之前遇到的其他國家的挑戰者。高盧雞國的皮埃爾,大毛國的安東,還有棒子國的樸智。他們如同提線木偶般,一步步走向未知的深淵。
彭宇的目光落在樸智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自負而愚蠢,真是完美的棋子。”他心中暗道。
他深知,在規則怪談的世界裡,同情和憐憫是最不值錢的東西。想要活下去,就必須心狠手辣,不擇手段。而這些其他國家的挑戰者,正是他最好的棋子,可以用來試探規則,也可以用來吸引火力。
他拍了拍吳迪的肩膀,低聲說道:“看好林曉,我去去就回。”說完,他便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夜色中,如同一條毒蛇,朝著歌聲傳來的方向潛行而去。
海風依舊呼嘯,歌聲依舊飄蕩,在這詭異的海島上,一場殘酷的遊戲才剛剛拉開帷幕。彭宇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隻留下一個冰冷的聲音在風中回蕩:“希望你們,能多撐一會兒……”
彭宇潛行在陰影中,敏銳的觀察著前方的動靜。歌聲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清晰,那蠱惑人心的力量也愈發強烈。他看到皮埃爾正對著安東說著什麼,安東則一臉猶豫,時不時地望向彭宇消失的方向。
彭宇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知道皮埃爾在打什麼主意。這個高盧雞國的海盜,貪婪狡詐,絕不可能真心與任何人合作。他一定是想利用安東,讓他去搶奪自己手中的航海圖碎片。
“安東,你想一直跟著那個冷血的彭宇嗎?他根本不把我們當人看,隻是把我們當作炮灰!”皮埃爾的聲音帶著蠱惑,“我們聯手,先乾掉他,奪取他手中的航海圖碎片,然後平分寶藏,豈不快哉?”
安東猶豫著,目光閃爍不定。“可是……彭宇很強,我們未必是他的對手……”
“怕什麼!”皮埃爾不屑地冷哼一聲,“他隻有一個人,我們兩個聯手,還怕他不成?再說,現在這該死的歌聲擾亂了他的心智,正是我們下手的最好時機!”
皮埃爾一邊說著,一邊暗中將手伸向腰間的匕首,眼中閃過一絲凶狠的光芒。
彭宇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心中毫無波瀾。他早就預料到皮埃爾會耍花心思,所以在來之前,就已經在周圍設下了一些小機關。他挑選了一些容易被忽略的灌木叢和岩石縫隙,布置了一些簡單的陷阱,足以給靠近的人一個“驚喜”。
皮埃爾和安東逐漸靠近彭宇之前所在的位置,他們小心翼翼地前進,生怕驚動了什麼。然而,他們並不知道,危險正一步步逼近。
“哢嚓!”一聲輕微的響聲,皮埃爾腳下一空,整個人瞬間跌入了一個隱藏的陷阱之中。陷阱底部插滿了削尖的木樁,皮埃爾發出一聲慘叫,鮮血瞬間染紅了陷阱底部。
安東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他驚恐地後退幾步,臉色蒼白。
“啊!”又是一聲慘叫,安東也踩到了另一個陷阱,一條細長的繩索將他絆倒,他重重地摔在地上,手中的武器也飛了出去。
彭宇從陰影中緩緩走出,手中握著匕首,目光冰冷地注視著倒在地上的兩人。
“看來,你們的運氣不太好啊。”彭宇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冰冷而無情。
皮埃爾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腿被木樁刺穿,動彈不得。他痛苦地呻吟著,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安東則癱坐在地上,瑟瑟發抖,他明白,自己已經徹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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