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精騎,在夕陽的餘暉照應之下整整齊齊的停在樓煩關外。
這三百精騎是董宜的嫁妝,所以自然不會是什麼老弱。
馬全都是七尺五左右的涼州極品戰馬。
雖然騎兵沒有鐵甲,但每人的身上都穿著皮甲,且長兵短兵以及弓箭一應俱全。
隻一眼,就知道這是精銳。
陳慶安一身鐵甲,身後是一條白色的披風,手持一杆大槍仰頭看向灑滿夕陽餘暉的樓煩關上。
正好和上方的張遼兩人對視一眼。
“關下何人?”
“為何前來?”
雖然看清楚了是漢軍,但張遼並未馬上下令打開城關,而是謹慎的問了一句。
陳慶安順勢的從胸前掏出了董卓加印過後的文書。
但並未展示內容,單手高舉向城關之上說道:“我乃董刺史麾下,前來雁門郡傳達要令。”
“此乃董刺史加蓋官印令書。”
董刺史?
董卓?
城關上的張遼眉頭一挑。
董卓在並州擔任刺史已經四年有餘,張遼自然聽說過。
看著城關下的騎兵,張遼心中已經了然。
都說董卓麾下兵強馬壯,在涼州震懾羌族不敢造次。
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陳慶安的話說完之後,張遼便扭頭看向了身後的副將。
“打開關門吧,是董刺史的騎兵。”
身後副將點頭。
隨後張遼便一同走下了城關。
雖然準備辭官,但秉著站好最後一班崗,而且是要明早才離開樓煩關,該出麵的時候張遼自然不會懶惰。
城關下。
陳慶安深吸了一口氣。
樓煩關乃是進入雁門,或是從雁門而出的最後一關。
隻要控製了樓煩關,那通往雁門郡郡治陰館縣的路就是暢通無阻。
眼下,隻要拿下樓煩關。
吱嘎~
伴隨著關門的開啟。
陳慶安並沒有下令馬上占領樓煩關。
高順教導過他。
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如果強行攻打樓煩關,消息一定會走漏。
成關內,張遼帶著數名士兵從樓煩關當中走出。
當馬上的陳慶安看到從關內走出的張遼的時候,麵色微微驚訝。
陳慶安翻身下馬,身後的三百精騎也都跟著一同翻身下馬。
“在下陳慶安。”陳慶安衝著張遼拱手作揖道:“敢問將軍可是樓煩關守關校尉?”
陳慶安有些疑惑。
剛剛張遼站在關上的時候他還沒有看清,但此時距離近,陳慶安一眼便看出了張遼的年紀不過和他相當。
而且在看張遼身後的士兵,以及身上的盔甲,定然不是尋常士兵。
張遼保全拱手回禮說道:“在下張遼,乃是樓煩關守關校尉王悍的副將。”
副將。
那也是校尉。
陳慶安驚訝。
張遼這個年紀就已經擔任校尉之職了?
而看著陳慶安的張遼同樣也很驚訝。
同樣也驚訝於陳慶安的年輕。
“張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