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耳用於保暖。
雲肩原本用於防護衣領,後逐漸演變成一種飾品?。
豪門貴族一般都會使用名貴的動物皮毛製成雲肩。
如貂皮,狐皮之類的。
既美觀,又禦寒,還顯奢華。
錦盒當中的雲肩是一條雪白的狐皮所製。
通體沒有一根雜毛,全都是雪白一色。
“這隻雪狐是我親手射獵,製作成的雲肩。”
“聽聞冀州冬季寒冷,而甄氏家中巨富自然不缺金銀配飾。”
“全當做是一份心意。”
甄薑貝齒輕咬著嘴角,伸手輕撫雪白柔軟的皮毛,美眸中情誼愈發的濃鬱不可化開。
段羽說到親手射獵的時候,一旁的賈東麵色略顯尷尬。
想起第一次見到甄薑,就是在甄薑麵前兜售假的段羽射獵的狐皮。
一旁甄薑身旁站著的小侍女衝著賈東翻了翻白眼。
風起,微寒。
儘管已經五月,但並州卻並不怎麼暖和。
甄薑緩緩的從錦盒當中拿出雲肩,然後輕輕的搭在肩膀上。
侍女上前幫甄薑係好衣扣。
雪白的雲肩和甄薑此時身上雪白的裙擺正好遙相呼應,更添三分雍容和貴氣。
雙手至於腰間的甄薑衝著段羽躬身作揖。
“姬於中山憶君思,隻等君來照花開”
留下一句話之後,甄薑紅著臉頰轉身登上馬車。
段羽站在原地,雙手背後看著逐漸遠處的甄氏車隊以及甄薑乘坐的馬車。
身旁,賈東也學著段羽的姿勢,想要擺出一副惆悵的模樣。
可是那猥瑣的樣子怎麼學,都好像是相差甚多。
“主公啊,這甄小姐明顯是對主公有情啊,主公為了不收了甄小姐?”
“若是主公收了甄小姐,那甄氏還不是主公做主?”
“日後也不需要給甄氏那麼多的利潤了。”
“況且這甄小姐多漂亮啊。”
“主公您聽聽,聽聽甄小姐那話說的。”
“中山憶君思,隻等君來采啊不對,是隻等君來照花開”
“反正意思都差不多了。”
段羽笑了笑,伸手給了賈東一個腦瓜崩。
賈東疼的哎呦了一聲捂著腦袋。
“要說做生意,你是天才。”
“但也僅限於做生意。”
“中山甄氏,世宦兩千石,中古名門,你以為我就算是娶了甄薑,就能做主甄氏了?”
“想的太天真了。”
“等你什麼時候去一趟冀州,去甄氏看看就明白了。”
“而且我現在已經有了正妻,難道你以為中山甄氏的長女會嫁給一個人做妾嗎?”
“就算是甄薑自己願意,中山甄氏會同意?”
賈東扯了扯嘴角:“這小人還真不清楚。”
“小人隻管生意。”
生意上的事兒,賈東是行家。
但政治上的事兒,賈東和賈詡一字之差,但差得不是十萬八千裡那麼簡單了。
這就是每個人擅長的方向不一樣。
“那小人鬥膽啊。”賈東說道:“那主公就眼睜睜的這麼看著甄小姐的這份情誼苦等嗎?”
段羽笑了笑沒有回答。
太平盛世大家都要守規矩。
但亂世紛爭之時可就不一樣了。
等到什麼時候他的拳頭能輾軋一方的時候,這些規矩,就是拳頭大的人才能定下的。
冀州嘛
肯定是要去的。
太平道起事也就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
而冀州作為太平道起事的主戰場,他又是董卓的女婿,自然是要走上一遭。
那時,該想見的,肯定還是要相見。
該是他的也肯定都是他的。
“走吧,去西大營!”
段羽翻身上馬。
遠處,愈行愈遠的甄薑坐在馬車當中,如視珍寶的講雲肩放在雙膝之間。
馬車內,小侍女看著眼中皆是情義的甄薑,不由得心疼。
“小姐,為何你不和段公子說明。”
“如今家裡都在詢問白紙還有雪鹽的出處,另外幾房逼迫甚緊,小姐回去怎麼麵對幾房的逼迫?”
甄薑抬起頭來,目光堅定而又堅強。
“段郎之前有言,短時間內不能透露白紙和雪鹽的出處,我既答應,就要為段郎隱瞞。”
“家中之事,我自有斟酌和應對。”
透過馬車的車窗,甄薑的目光看向遠處的山峰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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