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輦的車輪緩緩前行。
如同寢殿一般寬大的車廂內。
黑色的鳳袍如瀑布般從何皇後那一雙修長的美腿之間垂落,開叉處仿佛是神秘的麵紗,輕輕撩起,露出裡麵如羊脂白玉般白皙且細嫩的光潔皮膚。
雙腿交錯著,嬌柔地趴在鳳輦內那柔軟得好似雲朵般的白色皮毛上的何皇後,恰似一隻慵懶的波斯貓,散發著迷人的魅力。
體態豐韻,透著一股慵懶的美感。
絲絲如金線般的陽光,透過馬車吊簾於車窗縫隙,灑落在身上,仿佛為其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華裳,更增添了幾分高貴的氣息。
當馬車吊簾掀開,何皇後的玉臂從裡麵探出來的那一刻。
那沁人心脾的芳香,猶如一條靈動的小蛇,鑽入了段羽的鼻腔當中,讓他感覺到無比的熟悉。
嬌嫩的手指上套著的金色裝飾指甲,猶如靈動的小蛇,在段羽身上的盔甲上輕輕劃過,發出一陣如同貓撓般的聲音。
這個妖精!
段羽的呼吸緊張。
女人段羽也可以自認為說是見過了不少了。
妻子貂蟬,董宜。
還有中山甄氏五姊妹的長姐甄薑。
以及那天在賭坊外馬車內一日之情的那個女人。
都是美女當中的極品。
但身後的何皇後,卻是這些女人當中的妖精級彆的。
論魅惑,沒有能比擬的。
難怪何靈思能坐上皇後的位置。
就是任何男人放在何靈思的麵前,也經不住這般的勾引。
“段將軍”
車廂內的何皇後貝齒輕咬如櫻桃般的紅唇,一隻手在段羽的盔甲上猶如蝴蝶般翩翩起舞,來回試探著上麵的縫隙。
聲音如黃鶯出穀,婉轉悠揚,酥麻入骨,讓段羽感覺身後站著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隻九尾狐,正用那魅惑的眼神,勾魂攝魄地望著他。
“段將軍,你覺得本宮美嗎?”何皇後輕聲細語的問道。
聲音似在段羽的耳邊低語。
段羽點了點頭道:“皇後娘娘自然是美的。”
“咯咯~”
鳳輦內的何皇後輕笑一聲,但隨即語氣卻十分的落寞。
“可即便美又有什麼用呢?”
“段將軍可知,這皇宮內院之中,最不缺乏的就是美女。”
“入宮數載,陛下早已經對本宮冷落,身邊那些鶯鶯燕燕圍繞著陛下,容不得一點縫隙。”
“本宮時長時長一個月都見不到陛下一次。”
“就算見到,也不過匆匆一眼。”
“哎”
何皇後輕聲歎氣,語氣就好像是一個怨婦一模一樣道:“天下人皆羨慕本宮乃是國母皇後,可是誰有知道本宮的辛酸和苦楚?”
“段將軍你能懂本宮的意思嗎?”
段羽:“”
他當然懂。
劉宏的好色,他已經見識過了一腳。
從西園的種種都已經證明了曆史並不完全都是假的。
一個真正好色的男人,特彆是劉宏這種,對任何女人都能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存在,根本不會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何靈思說的可能是有一些誇張和彆的隱喻。
但基本是事實。
但那麼問題來了。
何靈思要乾什麼?
在家吃不飽,準備出來加餐來了?
這一頓ua下來,難不成是要博取他的同情。
然後產生同情。
最後來個偷情?
和皇後偷情?
“皇後娘娘,陛下陛下日記萬裡,身負大漢江山社稷”
“段將軍,為何這般不懂風情?”
還不等段羽將揣著明白裝糊塗的糊弄話說完,身後的何靈思語氣更加幽怨道:
“難道段將軍就這麼不解風情?”
“不懂本宮之意?”
“段將軍”
段羽心跳陡然加速。
眼皮都跟著跳起來了。
那撫摸他身上盔甲的手也愈發的用力了。
就好像是要將他拉入鳳輦當中一樣。
段羽大呼受不了。
誰能忍受的了這種赤裸裸的誘惑?
可這裡是洛陽街頭。
身後的是鳳攆。
可不是賭坊外麵的馬車。
他要是現在鑽進鳳輦當中,沒準晚上就得被下令抄家。
對付何皇後這種女人最難的就是,你既碰不得,卻又不能過於拒絕。
誰知道這心如蛇蠍的女人究竟會不會忽然有那種得不到就要毀掉的心理?
此時的段羽忽然想起了老丈人董卓的那句話。
這洛陽城內,天子腳下可不能亂來。
萬一要是真的搞出了什麼事情,到時候誰也保不了他。
而如今。
他身後坐著的就是洛陽城內最危險,同時又最有權勢的女人。
正當段羽想著怎麼應對何皇後的時候,前麵步廣裡一處胡同轉角忽然響起一陣樂舞之聲。
一座宏偉壯觀、占地麵積廣闊的府宅大門前,陽光灑落在朱紅色的門扉和精美的石雕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隻見百多名身著華麗服飾的樂師們,手持各種樂器,邁著整齊的步伐緩緩走來。
而府門前還站著不少衣著華麗之人。
段羽心中立馬長出了一口氣。
總算是到了。
何府。
如今將作大臣,河南尹何進的府邸。
兩男一女衣著華麗的貴人站在府邸門前翹首以盼。
“皇後娘娘,我們到了。”段羽側頭輕聲對著鳳輦內的何靈思說道。
那隻落在段羽肩膀上的手依依不舍的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