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府內。
昏暗的書房當中,跪坐在書案後的袁隗身上披著厚厚的外衣。
屋內也點燃著旺盛的炭火。
袁紹,以及袁術兩人此時正跪坐在袁隗的書案前。
聽著袁隗對袁紹的誇獎,袁術的嘴都已經撇到了北宮,側著臉不去看袁紹。
“不錯。”
袁隗跪坐在書案後,目光讚賞的看向袁紹說道:“這一次你的表現不錯,上呈陛下的請功奏折我也看了。”
“率先破城,當屬頭功。”
袁紹跪坐在袁隗麵前,腰杆挺的筆直。
但袁隗說起頭功的時候,袁紹臉上驕傲的表情略顯一僵,隨後開口說道:“叔父,此次此次頭功應當是段羽吧,我隻是”
還不等袁紹的話說完,袁隗那雙如同老狼一般的雙眸便抬起來看了一眼袁紹。
頓時袁紹立馬閉嘴。
“是不是頭功,你說了不算,段羽說了自然也不算。”袁隗雙眼微眯。
袁紹抿著嘴唇沒有反駁。
“關於你的封賞,這兩天就會下來。”袁隗繼續說道:“年後你便可以去往冀州上任,魏郡太守。”
跪坐在袁紹一旁的袁術聽到袁紹要去往冀州魏郡的時候,板著的臉色終於是緩和了一些。
嘴角也不經意的撇了撇。
“叔父”袁紹猶豫了一下之後問道:“那段羽呢?”
“此次涼州之戰,段羽的功勞最勝但是我聽聞,最近朝中有不少人在彈劾段羽,說段羽禍亂涼州。”
袁隗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袁紹隨即問道:“既然你說起了此事,那你說說看,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我?
袁紹一愣。
這分明是朝中有人開始忌憚段羽了。
梁鵠的死,讓洛陽城內的那些清流名士都感覺到了如芒在背。
一些傳言已經將段羽和段熲聯係在了一起。
“我我覺得他們不過是想因為梁鵠被殺一事來借機打壓段羽。”袁紹斟酌了一番說道:“他們覺得段羽和宦官走的太近,擔心段羽成為下一個段熲。”
“叔父,段羽的嶽父董卓是叔父一手推舉,而關於攻打西羌一事,叔父也比較讚同。”
“若真讓崔烈還有馬日磾那些清流在陛下麵前彈劾,豈不是也要怪罪在叔父頭上?”
“所以”
袁隗的雙眼一眯說道:“所以,你是打算讓我出手幫助段羽?”
袁紹微微點了點頭:“是的叔父。”
“切。”一旁的袁術借機冷哼了一聲:“他段羽什麼身份,叔父什麼身份?”
“也不看看自己多少斤兩,想讓叔父出手幫忙?”
“那董家子還多少懂些禮數,他段子翼憑什麼?”
“隻見他賄賂張讓等人,也未曾見他來拜訪叔父。”
“現在有難了,想起叔父來了?”
見袁紹沒有吭聲,袁術繼續挖苦說到:“怎麼,莫非你去了涼州一趟,還讓那段子翼給折服了不成?”
“還真把段子翼當成朋黨了?”
袁紹皺著眉頭,沒有反駁袁術,而是看著袁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