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洛陽城東一間前後兩進的府宅內點燃著火光。
後院的一間臥房當中,馬元義的妻子正抱著孩子坐在床榻上給繈褓當中的兒子喂奶。
在洛陽城內奔波了一天的馬元義也回到了屋內,麵帶疲憊之色的坐下。
“事情都辦妥了嗎?”馬元義的妻子輕聲問道。
坐在一旁看著兒子吃奶的馬元義點了點頭:“基本上都辦妥了,就等著宮裡麵的人出來,便萬事大吉了。”
說著,馬元義就去伸手摸兒子粉嫩的小臉蛋。
正當馬元義的手還沒有觸及到兒子臉蛋的時候,外麵忽然傳出了一陣吵鬨的聲音。
馬元義的手一僵,目光看向了窗外眉頭一皺。
吵嚷的聲音越來越大。
馬元義猛地從床榻上起身。
“你和兒子在屋裡待著,我去看看怎麼回事兒。”馬元義說著便朝著屋外走去。
府邸外。
穿著一身黑色盔甲的袁術站在馬元義所在府邸的正門前。
身前身後分彆站著數名手持大盾身著盔甲的虎賁軍士兵。
洛陽城內一共有三支護衛洛陽以及皇城的軍隊。
分彆是羽林軍,北軍還有虎賁軍。
而這其中的虎賁軍便是由袁術率領的兩千虎賁重甲騎兵。
此時,袁術站在數名虎賁軍士兵的保護之下,一手按著腰間的刀柄,看著正在撞門的虎賁軍士兵。
府邸內,有人從裡麵將府門抵住。
“都使點勁兒,一個個他娘的都沒吃飯啊。”
“使勁,給我撞開!”袁術皺著眉毛大罵。
六七名衝撞府門的虎賁軍士兵再次後退,然後用力衝撞府門。
除了袁術以及正在衝撞府門的十幾名虎賁軍外。
馬元義的府邸四周已經全都被虎賁軍的士兵給包圍了。
舉著火把的虎賁軍士兵手持勁弩,瞄準著周圍的院牆。
府內,剛從屋裡出來的馬元義就聽到了院內的呼喊聲。
十幾人正堵著府門,兩扇大門被人從外麵撞得忽悠忽悠的,好像隨時都要被撞破一樣。
“怎麼回事!”
出門之後的馬元義便是皺著眉毛問道。
“渠帥外麵來了好多兵卒!”
“啊?”
馬元義當即就是一愣。
兵卒?
哪來的兵卒。
“裡麵的人給老子聽著,趕緊把門打開,要是不然,等會有你們好看的。”
聽到外麵喊話的聲音。
馬元義的兩條眉毛都緊緊的擰在了一起。
頂著門的還有手裡拿著棍棒之類人都轉頭看向了馬元義。
看著馬上就要被衝破的大門,馬元義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開門,給他們開門。”
“啊?”
馬元義的手下頓時一愣:“渠帥,我們”
馬元義搖了搖頭說道:“這裡是洛陽,我們根本出不去,而且我們也沒犯什麼罪他們要檢查,就給他們檢查好了。”
“怕什麼的。”
“開門。”
堵著大門的那些人聽聞之後都緩緩撤開了身體。
隨著堵門的人撤開,外麵撞門的虎賁軍士兵轟然撞了進來。
門外,看著大門開啟之後的袁術直接一揮手。
大量的身著盔甲手持刀盾的虎賁軍士兵擁入了府宅之中。
袁術也在幾名士兵舉著火把的士兵簇擁之下抬著下巴走進了府宅。
“軍爺,軍爺,我們是來洛陽做買賣的商賈,不是什麼罪犯”
看到神態傲然的袁術,馬元義第一個便走上前去解釋。
隔著還有好幾步遠的位置,就被虎賁軍的士兵伸手攔住了。
袁術皺著眉毛側眼上下打量了一眼馬元義:“商賈?”
馬元義連忙點頭:“是的軍爺。”
“那你說說,你叫什麼,來洛陽做什麼買賣?”袁術問道。
“回軍爺的話,小人叫馬元義,是來販麻的。”
“哼。”袁術冷哼一聲:“販麻?”
“老子看你是來鬨事兒的,找的就是你馬元義,給我拿下!”
袁術一聲令下,周圍的虎賁軍立馬撲向了馬元義。
聽到袁術說出的話來,馬元義也懵了。
來找他的?
馬元義還不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四五名虎賁軍的士兵已經撲上來了,而周圍的虎賁軍也都衝向了院裡的人。
一時間院落當中亂做一團。
有舉著棍棒反抗的,但很快就被虎賁軍的士兵鎮壓了。
手裡的棍棒又怎麼鬥得過身穿盔甲手持刀盾的虎賁軍。
沒一會的功夫,院裡的十幾人躺在地上哀嚎一片。
而馬元義則是大聲喊著冤枉。
袁術冷眼看著馬元義,走到了馬元義的身邊。
此時的馬元義被束縛著肩膀,身上已經被繩子捆上了。
“給我搜。”
袁術一聲令下,虎賁軍士兵衝入府宅當中開始翻找。
馬元義被壓著跪在地上,抬頭看著袁術:“軍爺,我們真的是商賈,我們”
“你們是乾什麼的,我還不知道嗎?”
袁術眯著眼睛。
火光映在那張臉上,顯得麵容有些許的扭曲變態。
“太平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