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不傻,自然知道這世間哪有那麼多的巧合。
隻是
隻是這爭鬥未免也太殘酷了一些。
為了一個王甫,竟然要死六萬人!
“本初。”許攸無可奈何的說道:“這世間,本就是這樣。”
“你我都無可奈何,也改變不了!”
“除非”
“除非什麼?”袁紹看向許攸。
“嗬嗬”許攸笑著聳了聳肩說道:“除非除非有一天,你成為那個製定規則的人啊。”
袁紹的麵色一僵。
製定規則的那個人!
袁紹有些心灰意冷,隨即把目光落在了眼前的那封書信。
製定規則的人?
他現在隻是一個聽命於彆人的人而已。
“那我們接下來?”袁紹看著許攸問道。
“照做吧。”許攸說道:“這並非是司徒一人之事,而是有無數人參與其中,這是一盤大棋,真正博弈的人,並不在這棋盤之上。”
“我們不過都是棋子而已。”
與此同時。
就在袁紹接到從洛陽的來信的同時,巨鹿郡太守,河間國,中山國,冀州刺史,潁川太守,青州刺史,兗州刺史,包括汝南太守
每個人,都有一封內容差不多的信。
無一例外,內容全都是鎮壓太平道。
上奏太平道聚眾造反。
冀州此時李昭下令,各個郡縣組織兵甲,自行抗敵。
但凡發現太平道,一律鎮壓。
洛陽。
距離唐周舉報張角要聚眾造反,馬元義被車裂分屍已經過去了數日。
夜色下的洛陽城內外一片寂靜。
漆黑的雲層壓的很低,讓人有種喘息不過來的壓迫感。
太尉府門前。
一輛老舊的馬車停在府門口的位置。
馬車的兩側站著數名按著刀柄的侍衛,目光警惕的看著四周。
隨著馬車的吊簾掀開。
身著黑袍的袁隗被攙扶著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太尉府的府門大開。
楊賜的兒子楊彪此時就站在府門前。
當看到袁隗走下馬車之後,楊彪立馬從府門前的階梯上走了下來迎接。
“司徒大人。”
楊彪衝著袁隗躬身行禮作揖。
袁隗微微一笑。
那笑容就好像是個慈愛祥和的老人一般:“辛苦文先了,這麼晚了還在這裡等我這個老頭子。”
“不敢不敢。”
楊彪連忙回道:“司徒大人來訪,父親特意交代,一定要我在府門前恭候,直到見到司徒大人為止。”
“我父還說了,若不是身體不佳,一定要來親自迎接。”
“隻是我父這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還是司徒大人的身體硬朗。”
袁隗一邊笑著一邊搖頭說道:“不行咯,不行咯,老咯。”
“以後這大漢,還是要仰仗你們啊。”
楊彪連忙說不敢,然後伸手將袁隗引入到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