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四月。
氣溫逐漸變暖,初春萬物都已經開始複蘇。
自從三月太平道造反的消息傳入洛陽之後,天下震蕩。
劉宏在下達了一係列的旨意之後,整個洛陽便陷入到了一片戰爭恐慌當中。
何進受封大將軍之後,率領左右羽林軍駐紮洛陽城外,鞏固洛陽城防。
洛陽八關封閉。
皇甫嵩,董卓,還有朱儁三人先後進京受封。
盧植受封北中郎將,領兵兩萬北上冀州鎮壓叛亂。
董卓受封東中郎將,領兵兩萬,協同盧植北上,鎮壓冀州叛亂。
皇甫嵩受封左中郎將領兵兩萬,與受封右中郎將的朱儁兩人合兵四萬,南下鎮壓潁川一帶的太平道亂軍。
四路大軍,兩個方向。
袁隗推舉的董卓和朱儁各走一路。
而楊賜推舉的盧植和皇甫嵩兩人也各走一路。
劉宏還下令解除了黨錮,重新啟用黨人。
並且將西園這麼多年積累下來的錢糧散儘,將這麼多年積攢的馬匹也都用來組建新軍。
一切,看似都在朝著一個好的方向發展。
四路大軍已經從洛陽出發了大半個月。
隨著天氣轉暖,提心吊膽了一個多月的劉宏今天破天荒的來了西園。
坐在龍輦上,看著昔日用多年積累下來的財富裝點的豪華的西園如今變得破敗不堪,身著龍袍的劉宏就是一陣心痛。
數十億的錢啊。
這數十億的錢,可是他攢了十多年,才積攢下來的。
如今一朝就全都沒了。
手握著龍輦扶手的劉宏恨得咬牙切齒。
然而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回宮。”
坐在龍輦上的劉宏扭過頭,不去看此時荒涼的西園。
數名抬著龍輦的小太監踩著小碎步轉身架著龍輦朝著遠處走去。
然而,才剛走出沒有幾步。
張讓和趙忠兩人便迎麵慌張的朝著劉宏的方向走了過來。
在距離劉宏隻有幾步遠的距離之外,兩人噗通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看到如此的張讓還有趙忠,劉宏下意識的便是心頭一震。
“陛下,不好了,禍事了禍事了!”張讓哭喪著一張臉,好像是死了娘一般。
一旁的趙忠也是忙跟著點頭:“陛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啊。”
“又怎麼了!”劉宏臉色瞬間蒼白。
張讓顫抖著抬起身來看著劉宏說道:“陛下,敗報,前方的敗報到了。”
“什麼?”
大驚失色的劉宏在龍輦上直接坐直了身體:“你說什麼?”
“敗報?”
張讓點了點頭道:“是啊陛下,是敗報,十幾封的敗報啊。”
劉宏瞬間麵無血色,好像是要癱軟在龍輦上一般。
“怎會如此,怎麼會如此?”
“朕不是已經派兵鎮壓了嗎,怎麼會有如此之多的敗報。”
“快說,快說!”劉宏急不可耐的看著張讓。
“陛下”張讓顫抖著聲音說道:“老奴不敢說謊啊陛下,敗報剛剛送入宮中。”
“南陽太守褚貢被黃巾賊兵首領張曼成擊敗斬殺,宛城被占領。”
“汝南郡太守趙謙被黃巾賊兵彭脫斬殺。”
“潁川一帶已經被黃巾賊兵賊首波才占領,賊兵馬上已經至滎陽。”
“東郡東阿縣官吏依附黃巾賊兵,已被黃巾賊兵首領卜已占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