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說那個紅鼻子,這回怎麼就知道躲得遠遠的了呢?”
玄漠斜眼睨了遠處的紅鼻子一眼,笑得越發張揚:“原來,他也不傻啊!”
語氣也是極其地囂張。
蘇予尋隻是安靜地看著他。
他覺得,人家可能不傻,但你就不一定了。
就算隔得比較遠,蘇予尋認為,紅鼻子也是能聽得一清二楚的。
況且,玄漠絲毫不懂得什麼是收斂,也一直是這副恣意的樣子,從未懼怕。
周邊的其他玩家,被玄漠的聲音所吸引,都在頻頻地向著他們這邊側目。
紅鼻子隻是隨意地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畫滿油彩的臉上,沒有展露出任何表情。
許是不在意,又或者是不屑與玩家發生衝突。
總之,台上的比賽,依然在繼續。
砍刀斷裂之後,路晴鳶被迫後退了幾步。
她粗喘了幾口氣,看著時純的眼神,既癲狂,又狠毒。
沒有了一開始的興奮,更沒有了最初的從容。
路晴鳶沒有舍棄手中的斷刀,她用斷刀繼續和時純過著招。
“鐺,鐺,鐺——”
連續不斷的金屬碰撞聲,響徹整個現場,衝刷著在場每一個人的耳膜。
本就殘破的刀身,在頻繁的撞擊之下,更顯支離破碎,早就已經是強弩之末。
仿佛隻要再有一點兒打擊,它就會承受不住地碎裂開來。
“哢啦——”
又一次猛烈的撞擊下,路晴鳶手中的斷刀徹底粉碎,刀身化為了碎片散落一地。
見此,路晴鳶快速後撤。
她突然扔掉手中光禿禿的刀柄,一邊暗自發動著道具,一邊快速矮身,撿起地上鋒利的碎片,向著時純的咽喉襲去。
她才不會死在這種地方!
可路晴鳶剛剛直起腰身,還沒有再向前邁出一步,心臟的位置,就已經插上了一抹銀白。
幻影斜平的刀尖和小半截筆直的刃身,全都沒入了路晴鳶的身體之內。
她雙目圓睜,眼裡充滿了不可置信,癲狂的嘴角還在微微上揚,沒有從剛才的情緒中轉換過來。
怎麼……可能?
路晴鳶的頭顱低垂,鮮血順著她的嘴角流淌,在地上形成了一個豔紅色的小小水窪。
她費力地朝胸口看去,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不甘,還是不相信,自己就這麼結束了,而要為此尋求一個答案。
可還沒等她看清,眼中就已經失焦。
路晴鳶的身體無力倒下,嬌美的麵龐上,再也不會出現絲毫表情,整個人完全失去了生氣。
時純站在路晴鳶的對麵,大口地喘著氣。
不是因為身體有多疲累,而是因為心理上的壓力。
其實,路晴鳶的道具‘沉重的愛’,確實已經發動了。
隻不過,在她打算彎下腰的那一瞬間,已經在她手上吃過一次虧的時純,就立刻猜到了,她想要乾什麼。
時純先一步將手中的幻影甩了出去。
在幻影離手的那一刻,一股熟悉的沉重感‘如約而至’。
時純的動作開始變得緩慢,甚至是動彈不得。
但幻影卻在時純強大的掌控力之下,精準地插入了路晴鳶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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