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過飯,休息半個小時。
起來,唐曼點上煙,坐在窗戶那兒看著。
旗子來了,一區的區長,今天一區執班。
旗子坐下了,說下午有一個很麻煩的妝,而且家屬要求在天黑前煉化。
“死者送來沒有?”
“再有二十分鐘差不多了,鄰市的。”旗子說。
“大概的情況了解了嗎?”
“嗯,大致的了解了一下,機械壓碎了。”
唐曼看著旗子,半天說:“這事不是通過辦公室嗎?”
“錢主錢通知我的。”
“壓碎了,現在到天黑,還有四個小時,死者送來,然後再做準備,時間不過就三個小時,三個小時,這樣的大妝不好弄。”唐曼說。
“是呀,我當時和錢主任說了,錢主任說,考驗我的時候到了。”旗子說。
“董禮什麼意思?”
“董禮說,這樣的大妝,時間太短,就是做出來,也容易出現問題,家屬不滿意,一切都白扯。”旗子說。
“我知道了,提前做準備,你主妝,董禮助妝,到時候我會在現場的。”唐曼說。
旗子出去了,唐曼給錢初雪打了電話。
“那一妝區收的人怎麼回事?”唐曼問。
“場長,本是不應該收的,或者和家屬談談,時間推後一天,給妝師時間,但是那邊有講究,重點就是我認識。”錢初雪說。
“噢,這妝的時間太短,你既然認識,到時候你和家屬談,上妝有可能會出現一些問題。”唐曼說。
“好的,到時候我和家屬談。”錢初雪說。
唐曼告訴衣小蕊把妝衣準備好,化妝箱檢查一下。
唐曼不上妝,但是要也防備著。
唐曼和衣小蕊去妝室,旗子和董禮都準備好了。
死者十多分鐘後,送進來了,上屍床。
旗子掀開屍布看了一眼,當時就蓋上了。
“場長,成餅了。”旗子說。
就這樣的情況,如果隻複原頭部,時間還很緊。
唐曼出去,給錢初雪打電話。
“家屬呢?”
“在我辦公室。”
唐曼過去了,錢初雪介紹了一下,唐曼說:“時間不夠用,不可能完成。”
家屬幾個人,看著錢初錢。
“時間能不能換成明天?”錢初雪問。
看來家屬也是剛到這邊,還沒來得及談。
“我們講究的是入葬的日子,今天半夜要下葬,趕回去的路也要四個小時。”一名家屬說。
“如果這樣,隻有恢複頭部,但是也不能讓你們十分的滿意。”唐曼說。
“我們隻是想讓他完完整整的走,錢由公司出,多少都能接受。”家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