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北的憤怒唐曼害怕了,他不大喊大叫,那種表情,太可怕了。
“你知道嗎?你讓我見不到我的愛人,見不到我的愛人……”像獅子一樣的低吼。
唐曼不說話,喝酒。
半天,醜北才平靜下來。
“你的意思,我必須得出事,或者死,用我的死,換你和你愛人見上一麵,那你是不是拿我的命,不當命了呢?”唐曼其實也是很憤怒的,但是她控製住了自己。
“我有選擇嗎?我有辦法嗎?”
“你的愛人,隻是軀體,你要清醒一下。”
醜北一下站起來:“你才是軀體。”
醜北也應該是控製著自己的憤怒,控製著聲音,發出來的聲音是從腔子裡的,他走了。
唐曼知道,醜北已經擺脫不了鬼市的控製了。
她能理解,心裡也不舒服,一個女人,有這麼一個愛自己的男人,也足矣了,就像竹子,竹子在她的心裡就是一個寶貝,可是她卻不能接近這個寶貝。
唐曼喝酒,付靈過來了,坐下。
“心情不好?”
“嗯,也不算是,人就這樣,一會兒高興,一會兒痛苦的。”唐曼笑了一下。
“確實是,人就是這樣,活來活去的,就活成了精神病。”付靈說。
“是呀,人活著,活著就渾沌了。”
兩個人聊天,吃過飯,唐曼回宅子休息半個小時。
唐曼又去院看妝,確實是沒有了,消散了。
唐曼記住了那消散的過程,她要再上這個頂頭紅的妝,那個妝劫的點不用上,也會有事情的,不然就不叫死亡之妝了。
這死亡的點在哪兒呢?
快五點了,老恩去了老恩那兒。
老恩從古董行出來,唐曼過去。
“我推你,明天換個電動的。”
“我不喜歡,這樣能鍛煉一下,還有一種感覺,就是有人推著,那是一種溫暖,如果換成了電動的,你走在一邊,就沒有了溫暖的感覺了。”
唐曼推著老恩。
“新來的一個廚子,品嘗一下。”
“好。”
回宅子,衣小蕊在和廚師說什麼。
“師父。”
“乾什麼呢?”
這個新來的廚子,五十多歲的一個女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