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星空,河邊的篝火,簡易的茅草躺板稱不上舒服,不過卻足以支撐起兩位旅人的歡悅交談。
白日的落下讓禽鳥走獸都大多歸巢,進入夜晚的睡眠不理會外界的喧鬨,而夜行生物的行動在此刻才剛剛開始。
一條隱匿在林間小道中的巨蛇外形怪獸正吐信子識彆陌生的味道,那是人類的味道,而且還跟之前嗅過的完全不同。
不過就算味道再怎麼奇怪,人類終究還是人類,不在巨蛇的今晚菜單之內,抬起頭來繞過樹梢,看清楚遠處的人類篝火然後繞道而行,今晚還有很多時間,有機會找到獵物然後就地咬殺。
“話說你為什麼要用泥巴裝飾木材呀?焰羽巨鳥真的能接受這股味道嗎?”遙輝的心理已經變得足夠穩重,能夠理解和接納阿九的奇異行為,但是就在不遠處的木材還是會散發出怪異的味道,讓遙輝的生理一度不適。
“能讓人類不舒服的氣味,在怪獸聞起來說不定就是驅敵的良劑呢,燒藥草驅蚊就是同樣的道理。我在這些泥巴中混入了黑爪鼬的皮毛,那種怪獸的氣味對鳥類怪獸來說可是驅趕天敵的絕佳香料呀!”
阿九抬著木頭邊走邊解釋道,然後把木頭放在下遊遠離篝火庇護所的位置,讓氣味稍微變淡了些。
“鳥巢可不是暖床,講究人類的舒適整潔,巢內的怪異氣味可不是光靠些泥巴就能覆蓋掉的,而且就算焰羽巨鳥不想聞這個味道,那也可以把這木材放在下風口的位置來驅散氣味,怪獸有這個智慧。”
搬完木材走到河邊清洗雙手和臉頰,阿九返回庇護所的時候林間飄起一股風流,順北向南,由山上吹向山下,將原本庇護所內的氣味全部吹散。
“清涼又輕柔的晚風,真是舒服呀!”氣味被驅散後還受到河邊風流的洗禮,遙輝頓時感覺到神清氣爽,不由自走到河邊讓全身心都借此機會好好洗禮一番。
“真的有那麼舒服嗎,遙輝?我也想吹吹看!”澤塔今天沒什麼困意,就待在勇義純晶中聽遙輝和阿九聊天,一整天都沒怎麼活動的澤塔在晚上還是精力十足。
“風呢,對人類來說確實挺溫柔的,不過在某些怪獸眼裡,這可能不是不祥的預兆哦。”阿九好似壞笑地打擾遙輝和澤塔的好心情,讓想著放鬆的二位快速冷靜下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呀,阿九?”
“我之前提到過風流可以帶走氣味,而有些捕食者就會趁著風流隱藏自己的氣味,讓自己處於下風口然後慢慢靠近獵物。
在上風口享受涼風吹拂的可愛怪獸還在咕嚕著夜晚的美麗,完全沒有察覺到可怕的捕食者已經悄然靠近,而等到時機成熟後,捕食者就不會再隱藏下去,猛地上來……”
本著惡作劇的心情,阿九故作玄虛地陰沉講解,剛才還樂嗬嗬的遙輝和澤塔聽阿九這樣一講不免感覺到背後發涼,好像真的有怪物在靠近一樣……
“喂,你們乾什麼呢!”“怪物!怪物出現了!”
貝利亞黃昏從遠處飄過來湊熱鬨,沒想到嚇到了全身心聽故事的澤塔,把他嚇得一哆嗦讓遙輝手中的勇義純晶直接摔在地上。遙輝雖然受驚了,但是還能穩住自己的情緒,看清楚是貝利亞桑後就沒什麼怕的了。
這可讓阿九見到了笑話,看到澤塔的憨憨樣讓她想起昨天澤塔被掛在鹿角上的樣子,本來沒那麼想笑的,結果一回想起這件事就更想笑了。
“你什麼意思,澤塔?我看起來不友善嗎?”“不是的,貝利亞桑,我是被阿九給嚇到了,不是因為您。”
一頓笑聲後隻有歡鬨沒有矛盾,安寧下來後的河邊再次被夜晚森林的喧鬨包圍,夜行生物的活動可不是小打小鬨,那是真正的生存之戰。
“長個記性吧,大自然就是這樣的危險的美人,想要得到她的芳心可免不了受到傷害。”
阿九的嬌麗少女麵容此時在月光的照亮下顯得冷豔,銳氣的眼神協同鋒利的話語一同進攻,心境不寧的人們可彆被一擊貫穿心靈。
從天邊造訪而來的風流還沒有離開,此處篝火旁的冷熱交融,遠處林間深處的群鳥激起,無不預示著今晚將是個不寧之夜。
月光的悄悄退場預告著表演進入新的階段,地麵的震動,天空中的逆流,一股似曾相識的光華照亮了整片黑夜,而在這火光之下,是暗藏地表的冷酷低吼。
藍焰巨鳥破空飛翔,眼睛盯死那個永生不會忘記的仇敵,火光衝天仿佛要比肩烈陽,俯衝向下勢要燃血焚骨;
黑鱗巨蛇遊林如水,自帶迷彩的鱗片讓黑暗成為它最好的夥伴,微微顯露的尖牙是一擊奪命的武器,也是它無懼巨鳥襲來的殺招。
藍焰巨鳥全身燃燒,看準機會抓住巨蛇按在地上一頓焚燒,受傷吃痛的巨蛇借勢衝向河邊,扭過身來把巨鳥壓在身下。巨鳥受到地麵樹木的撞擊爪下一鬆,被巨蛇掙脫開來,一舉甩到河裡引起水爆一片。
“那是我們白天見到的焰羽巨鳥!跟它戰鬥的怪獸又是什麼來頭?”“那是蛇吉拉龍,是出沒在夜晚的凶猛捕食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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