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朕已閱。”
甘泉宮。
女帝葉清歡一襲杏黃色絲綢睡袍,挪動著白皙而骨感的身體曲線。
輕倚在龍榻上,一邊玩弄著手上的尚方寶劍,一邊用纖纖玉指挑起金碗中的西域葡萄。
張開朱唇,微微吐息,一口咽下,不吐籽。
“自行淘汰,勇者生弱者死,還關寧鐵騎……這個鎮國公,在搞什麼名堂?”
宮門外。
陳洪匍匐跪地,頭都不敢抬起來一下。
他可不像鎮國公這麼大膽,敢窺視女帝在龍塌的少女日常生活。
不然,老祖宗怕是都會第一個把他推出去斬了。
不過,不妨礙他對這個男人的嫉妒!
憑什麼?女帝葉清歡,多麼心狠手辣,多麼雷厲風行的女人。
為什麼每次碰到這個奸臣,就會屢戰屢敗!
而且越是步步緊逼,女帝的底線就越靈活,對對方的行為越縱容。
當然,這是針對鎮國公一個人,如果是他,嗬嗬,十族都不夠殺的……
“陛下!一千人,被他殘殺得隻剩下寥寥五十人!這些人,還大多都是找關係的世家子弟,怕是下麵的一些士族,會有所不滿啊!”
陳洪還是不忘打小報告,“鎮國公此舉,是給陛下抹黑,會失去人心的!”
聞言,在一側端葡萄的李秋水,禁不住出言嘲諷道:
“這就是你大半夜,從軍營逃回宮裡的原因?陳公公,你掌管東廠,每年嚴刑拷打,折磨死的人何止成百上千,會被一個小小的練兵給嚇倒?”
“這……這叫練兵嗎?這簡直就是練殺人魔啊!”
陳洪失聲反駁。
這時,葉清歡忽然抬起美眸,淡淡一笑道:
“這些死去的屯田軍將士,本來就是長安世家不看好,出身又很一般的庶子,鎮國公用朝廷軍法殺了也就殺了,那些貪生怕死的士族,不敢找朝廷算賬的。”
“這一點,陳公公你可以放心!”
“不過朕很好奇,他留下這五十人以後,是打算怎麼訓練的?不會指望五十人,就可以擊敗朕的一千宮廷守衛吧?”
誰知聽見這話,陳洪的麵色就相當凝重。
“陛下,可聽說過火繩槍?”他問道。
“火繩槍?火器的一種嗎?火器在本朝有,但是威力不大,連鎧甲都射不穿,戰場上實用性很差。”
葉清歡想了片刻,就說道。
“不!陛下,這火繩槍可大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