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剛正不阿的裴秀倏地一愣，沒等說什麼，膝蓋上就猛然傳來一股巨力！
如同泰山壓頂！
讓他大驚失色，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滲出腦門。
哢哢！
膝蓋傳來骨骼斷裂的聲音。
他疼得失去重心，匍匐跪地。
“裴大人這才懂事嘛，寡人不過就是區區一個副皇，不過，副皇也是皇！也是君！”
林明居高臨下審視著他，嗤之以鼻道，
“我是君，你是臣。”
“還有，我姓林，不要用葉家的祖宗之法來壓我！對寡人沒用！”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這要是放在洛陽或者長安，你哪怕是權勢再滔天的世家，也不敢對他這麼大放厥詞！
裴秀疼得五官扭曲，呲牙咧嘴，連話都說不出話來了。
林明鬆開五指，冷冷道：
“我的人犯了什麼罪？”
裴秀冷汗直冒道：“回下皇的話，有百姓狀告他們，魚肉鄉裡，欺辱寡婦，濫殺無辜！按我大端律法，哪怕是軍人，也沒有法外開恩的道理！”
“狀告的百姓在哪裡？人證物證俱在？”
林明追問道。
“都有，狀紙，人證物證都在！下皇不信，我馬上就可以叫他們都過來，當堂對賬！”
裴秀信誓旦旦道。
這篤定的模樣，把林明給驚住了。
本來以為是冤枉，彆人栽贓陷害，但看這架勢，好像是真的？
不可能！
關寧鐵騎軍紀嚴明，拿老百姓一斤糧食，就算是牙將，都會被剁掉一根手指頭，這幾年處決掉的軍士更是不下百人！
而且馬國成那些人的俸祿可不低，加上平時打仗的賞賜，比一個朝廷三品實權大員日子都過得闊氣！
光是馬國成娶的姨太太，都有七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