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適合嗎?
或許是韓紹眼中的猶疑太過明顯,呂彥瞬間明悟。
於是重重點頭,肯定道。
“侯爺說過攘外必先安內!”
“如今城外蠻狗來犯,若是城中生亂,必為蠻狗所利用。”
“故而還請侯爺以大局為重!”
呂彥這話說得頗為隱晦。
但意思卻很直白。
百姓亂,隻是癬疥之患。
若是涿郡陳氏那些世族高門生亂,卻是個不小的麻煩。
所以這個時候確實需要安一安他們的心,給他們一點甜頭嘗嘗。
‘隻是他們……有這個膽子嗎?’
韓紹眼中閃過一抹古怪。
可麵上卻是在仔細思索一陣後,點頭道。
“有道理。”
從善如流、善於納諫,向來是上位者不可或缺的高貴品格。
韓某人胸懷壯誌、海納百川,自然不是那種聽不進人言的剛愎之主。
更何況呂彥忠勇,總不能拂了他的麵子。
“那就……去看看吧。”
“前麵帶路。”
聽到韓紹這話,呂彥心中緩緩鬆了一口氣。
“喏!”
……
托前任定北縣令的福,侯府內院占地頗廣。
庭院重重,頗具錦繡。
陳家嫡女所處的偏院,雖名為偏院,但位置其實並不偏。
而是與虞璿璣的那處偏院,一左一右緊挨著主院。
幾乎是抬腳即至。
這就是貴妾與賤妾的區彆。
不管受不受主君寵愛,隻要背後的家族勢力一日不倒,這內宅後院之中就無人敢於怠慢。
隻是再怎麼不敢怠慢,這侯府的條件也是有限。
又怎麼比得上涿郡陳氏這種世族大家的千年積累?
殿宇亭台、層樓疊榭、雕梁畫棟,與這些足以比肩世代王侯府邸的景色相比。
這座冠軍侯的府邸,未免太過寒酸。
就連剛剛被送入府中伺候陳文君的女侍婢子也忍不住小聲嘀咕。
“不曾想,堂堂徹侯居所竟是這般模樣……”
這些女侍婢子大多都是從小跟著陳文君一起長大的,再加上陳文君性情溫和、寬仁,膽子不免比尋常女侍大了些。
說話也少了幾分顧忌。
此時嘀咕出的這話,除了對這侯府‘寒酸’的諷意,更多的還是為自家娘子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