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坐在葉天塵的對麵,帶有笑意地說道,是仙帝修為。
“那既然如此,為什麼不露出真容?難道,是怕我記住了你的模樣,對你不利?”
略微打量來者,葉天塵為其斟上一杯仙神釀。
“我自己來就好。”他有點受寵若驚,上一刻,葉天塵還對他有些敵意的樣子,這下直接給他倒上酒了,讓他摸不著頭腦。
“回答我的問題吧,為何不顯露真容?”
葉天塵自己倒上酒,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這乃是我們獵天盟的規矩,不可以真容示人,前輩見諒。”
“為何不能改變規矩,你們獵天盟狩獵天道,連萬域天道都敢對其出手,難不成,你們是有什麼忌諱?”
“避免因果染於真身,實則,是懼怕那一位。”來者喝了口酒,眼中閃過忌憚,對葉天塵不敢隱瞞。能隨手將萬域天道逼得放棄一身道果,輪回入凡的狠人,若對其口是心非,下場恐怕不會好。
“哪位?”放下酒杯,他的注意力似乎被眼前之人吸引,有些好奇地問道。
來者指指天上,葉天塵隨之抬頭望去,無儘虛空之上,好像有一神秘的存在,不屬於天道,但遠甚天道,天道與之有無限的差距。
“是的,就是祂。”
“祂才是萬域,或者說一切與萬域類似之地以及萬域之上的主宰,那萬域天道,確實強大無比,創造了許多天道,自身淩駕於萬域之上,可是,萬域天道隻是祂身上的一個細胞所化。”
“我獵天盟在過往歲月中,曾經有通天強者,一路逆天,衝破了萬域的限製,徹徹底底超脫萬域,來到了更廣袤的天地,大大地刷新了認知。”
“那個地方,是不能用浩瀚表達的,在那裡,一切語言文字,都顯得蒼白無力,據他所言,那裡,仿佛真的無邊宇宙,神識不管如何探索,也感應不到邊際,甚至是與邊際有關的東西。”
“他回首來到這個地方的通道,在這裡,小得都不能被察覺到,萬域在這裡,就是一個肉眼看不見的渺小之地。”
“這個地方,萬域天道都隻是一個蜉蝣,卑微弱小。多年後,他又回憶了一次,當時他所感應到的地方,好像還隻是這裡一個塵土所可以觀測到的範圍,這個範圍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飛升之地的情況他隻了解這麼多,總之,如果是飛升之地的事物接觸到萬域,那麼萬域將會直接不複存在。”
“這片天地的主人,應該就是祂了。”
“我們與之相提並論,是多麼不堪,祂也不會注意我們。但是,祂在天道身上設下禁製,一但有擊殺天道的人出現,特彆是專門與天道作對的人,就會觸發禁製中帶有的因果之力。”
“因果之力積累多了,就會對自己造成很大的阻礙。輕則心魔纏身,不進反退,重則被因果之力反噬而死,所以要以道法遮掩。”
“還有,尤其是超脫萬域,進入飛升之地者,在這之前若沒有遮掩己身,導致身上因果極重,很容被祂盯上。”
聽著來者講述,葉天塵打斷了一下:“打住一下,你叫什麼名字?”
“忘了告訴前輩,我叫血羅。”一聽就是代號,也有可能是,獵天盟與天道作對,招收打手,有一部分是身邊沒有親人,自己沒有名字的孤兒,然後為他取了個名字。
這類人沒有牽掛,更適合這種職業。
沒再追問,他盯著血羅,道:“繼續說吧。”
“後來,那個人就回來了,期間他感應到了被無底深淵凝視的大恐怖。回來後,思考了一段時間,他明白,是因果之力,讓祂盯上了他,所以,從那時開始,他告訴我們,以道法遮掩,來避因果。”
“所謂的超脫、無敵、無懼因果,隻是相對的,隻是相對於弱於自己的生靈,可以做到這些。”
“不錯,”葉天塵聽了血羅的話語,道:“修煉之路,沒有止境,即使天道,也不過是更廣闊天地的浮塵。”
“所以,前輩可願給我個麵子,交個朋友?”血羅笑著問道。
“為什麼呢?”葉天塵也淡淡笑道。
血羅回答道:“多個朋友多條路嘛,前輩若願意,我獵天盟,將與前輩共尋大道,相互扶持,有機緣定會與您共享。”
見來者不是心懷不軌之輩,其一是半步超脫萬域的獵天盟成員,葉天塵都滅了,以及萬域天道也被他逼入輪回,但他一個仙帝來此,肯定不是來找麻煩的。
其二,血羅身邊也並無強者隱藏,準備發動偷襲,更是可以證明這一點。
葉天塵眼中興趣之色閃過,淡然一笑:“共尋大道?大道沒有止境,尋不尋得到還兩說,但是我不想去尋,多個人說說話,也不錯。”
“多謝前輩。”
兩人接著飲酒。
“話說,你們獵天盟,應該是萬域當中,屬一屬二的勢力吧?”又飲完一壺酒,葉天塵邊倒邊問道。
“我們獵天盟的確不弱,太多的勢力懼怕我們,寧與我們交好,也不願意對立。但是天地何其廣闊,還有很多存在、勢力隱藏著,不敢說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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