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彩沉聲問道:“除卻我們四人,還有四個人是誰?”白須公將情況簡單講述一番,麗彩聽說魔族遠古魔帝與己方成為朋友,而且會一路同行,麵目表情變得十分精彩。她本身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就算修為相差甚遠,彆說一個遠古魔帝,就算是魔族大軍也滿不在乎。
大家返回地麵,麗彩將坑洞填平,隨後當先開路朝前走去。道巍突然想起一事:“尊者,我們之前路過的那個區域是否要搜一搜?”羅度無儘尊者看了一眼白須公,白須公嗬嗬笑道:“小友有所不知,那裡並無餘物,不看也罷。”說完話從衣袖裡麵掏出一隻小老鼠,道巍定睛看去:“是尋寶鼠,原來如此,想必白道友尋到秘境也是這個小家夥的功勞。”
白須公笑嗬嗬點頭,隨即收回尋寶鼠:“尊者早看出來了?”“靈山有兩隻尋寶鼠,故而熟悉他們的氣機。再說,悟道山那裡有靈仙坐鎮,實在是熟得不能再熟了。”道巍將灰寶的事跡介紹給白須公和麗彩,好讓他們知道願奎木星尋寶鼠目前擔任地球副星主,日後見麵相處無須大驚小怪。
繼續前行,經過秦漢風貌和更早期時代的建築群,又經過乾欄式房屋和地穴混合的區域,一條寬綽河流擋住去路。麗彩作勢欲飛,道巍急忙攔住:“我們一路上都靠兩條腿走路,到這裡也彆例外,否則恐將發生意外,雖說仙翁可作為後手,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路邊有不少橫七豎八的斷木,羅度無儘尊者笑著拾起,白須公將斷木拚湊成簡易木筏,率先跳躍上去,跺跺腳覺得蠻結實,招呼道巍等人上來一同過河。河麵翻滾不息,即使無風也有陣陣浪花,木筏晃晃悠悠抵達對岸。上岸之後,剛步行不到十步,眼前景象陡然間轉變模樣,大家仔細觀看發現已站在一座小山的山腳下,向後望去,隱隱可聞河水潮湧之音。
走在台階上,隻聞腳步聲,四下悄無聲息,沒有人開口說話,心裡都在想上麵會不會是那個祭壇。終於邁出最後一步,眼前有一個石台,上麵擺放著一隻尋常普通的香爐,旁邊放有三柱清香。
羅度無儘尊者暗示道巍上前敬香,道巍未作推辭,右手輕輕拿起,左手打出一記火刃點燃清香,將香插進香爐,道巍拱手作揖,羅度無儘三人也都各自敬拜。四人禮畢,見清香嫋嫋直透天際,不知從何處傳來淡淡花香,再一看悠然晃動的青煙中間顯現一扇門,一陣巨大的吸力將四人拉進門內。
眼前一晃已經置身於廣場中央,看形狀是圓形廣場,道巍笑道:“尊者,元始天尊是怎樣的人?”“哎呦,我和他不熟,沒說過幾句話,不了解。”道巍詢問麗彩,麗彩倒背雙手:“元始天尊自是仙界最高天尊之一,修為深不可測,我隻知白帝在他麵前總會放低姿態。”
與此同時,億萬裡之外的大羅天,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正在對弈,元始天尊突然笑了起來:“那隻小頑猴正在嘀咕我,嫌我繞來繞去不爽快。”太上老君撫掌笑道:“誰讓你吃飽沒事乾,非要弄個秘境出來,花裡胡哨的東西搞了一大堆,還讓日新月異老怪物入局,彆說小猴子,我看著都覺得彆扭。”
“你可打住,人家現在是陰陽仙翁。還有,我照著人間曆史脈絡設置的場景,怎能說成花裡胡哨。”“是是是,顯得你能掐會算好本事,反正老頭子我絕對是佩服。”元始天尊臉色一紅:“我剛做出來那會兒,你可是一個勁兒說好,現在風涼話滿天飛,老頭你是不是皮癢啦?”“彆呀,有火氣找陰陽仙翁去撒,這次我幫他,兩個打你一個。”
元始天尊氣的是胡須亂顫,過了一會兒笑了笑:“我才不上當呢,真要去找那老頭,說不定還會再跳出來幾個人圍毆我呢。”太上老君哈哈大笑:“這個小猴子不錯吧,我決定收他為徒,兜率宮以後就靠他了。”“鬥戰勝佛沒問題,我就沒問題。”“勝佛絕不會有意見,他巴不得道巍立刻成為兜率宮的主人,然後把我塞進丹爐,聽我慘叫三天三夜才是痛快。”
“那猴子記仇,如來可沒少被他折騰。”“實在是頑劣透頂,哎,隨他去吧。道巍可比他強多了,祥天沒少說他好話,知恩守禮,向道而行。”元始天尊手撚一粒棋子:“我們和魔族現在都有點火中取栗的味道,有可能忙碌一場什麼都得不到,你確定選道巍做這件事情?”“當然確定,鬥戰勝佛的猴毛飄落人間,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也隻有他才能心懷大地。”“看來我這個深不可測的天尊也不能太小氣嘍,哈哈。”
兩位大神仙笑成一團,少頃,太上老君微皺眉頭:“靈寶究竟去哪裡了?七千年來音訊皆無。”“不知道,我擔心他再不回來,外麵的人會說是我們倆把他謀殺了。”“你是不是真這麼想的?”兩人說完又是哈哈大笑。過了一會兒,太上老君說道:“靈寶這家夥會不會發現魔族秘密,卻已無法脫身。”“確實有可能,靈寶的智商可敬可賀,和那老頭有一拚。總歸要儘快找到他,彆傻嗬嗬的獨自扛事情。”
道巍等人來到祭壇近前,頗顯矮小的三層祭壇看上去粗糙不堪,好像是由夯土堆砌而成。正琢磨要不要上去看看,眼前突然出現一幅影像,十幾個凡人,男女老少都有,看樣子好像是遠古人類,用獸皮或是樹葉遮體。他們宰殺動物作為祭品,正在祭壇前向上天禱告。
他們的語言頗為怪異,白須公聽得很認真,等那些人講完話,白須公輕聲說道:“幸好我在先秦時期看過一些古籍,裡麵有關上古語言的介紹,沒想到今天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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