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撣了撣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剛想輸出,卻冷不防一個戴著眼鏡、身材消瘦成竹竿樣,麵色嚴肅、語氣頗顯尖銳的男知青蹦了出來,還一副替楊玥打抱不平的樣子。
“這位女同誌,你是不是有些太不講禮貌了,剛剛這位女同誌也隻是一片好心想要安慰你而已,你乾嘛還推人?”
“沒錯,我隻是想安慰你而已,我沒有彆的意思”
楊玥附和著,還一臉委屈的樣子看著雲舒和她身旁同樣給她難堪的林靜舒。偶爾還去偷瞄旁邊座位上的兩個男知青的反應,可謂是一雙眼睛八方用力,直接把自己忙成了八爪魚。
雲舒無語,也終於明白她不僅僅是穿越了,還一穿越就遇見了兩個極品。
“安慰我?”
“原來你剛才是在跟我說話。”
場麵一片寂靜,原本還十分嘈雜的車廂此刻安靜的像是沒有人一般,所有的知青都在吃瓜。
楊玥跟那不知名男知青顯然也沒料到雲舒是這個反應,他們瞠目結舌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雲舒說了些什麼,張張嘴想繼續說教反駁,卻沒想雲舒根本不給他們那個機會。
“你怎麼安慰的?安慰到整個車廂的知青都知道我是個怕吃苦、嬌氣、還不願意下鄉的大小姐?”
“那你安慰的可真好啊!”
“剛剛這位同誌你說那些似是而非的話的時候我就沒理會,畢竟我想著我們都不認識,顯然這位同誌你口中哭哭啼啼的那位不想下鄉且嬌氣的女同誌應該就不是我。”
“所以秉持著尊重他人的想法,這位女同誌的勸導跟安慰我也沒參與。”
“隻是我沒想到,這位同誌你口中的那個不懂事的女知青,原來就是我啊~”
“難不成隻有興高采烈、不哭不想家的,或是像這位男同誌一樣瘦到沒力氣哭的,才是你心目中真正的知識青年?”
“那我們這些哭了的人還真是誤會你了呢!”
車廂裡哭的人絕不止雲舒一個,心情不好沒說話的更是大有人在,剛剛還事不關己或者看熱鬨的眾人聞言也是終於反應過來,原來這個地上的女知青,是踩著他們的名聲讓自己上位呢!
想起剛才楊玥信誓旦旦‘規勸教導’的樣子,原本還有些羞愧的年輕人們頓時眼神都有些變了。
地上的楊玥也反應過來她剛剛其實太操之過急,一時間不由得慌上加慌。張開嘴想解釋什麼她熱心腸、性子直、關心則亂,卻沒想到雲舒又輕笑一聲打斷了她的表演,這一回反擊的意思十分明顯。
“我知道這位同誌可能想說你隻是一片好心,你隻是想安慰我,又或者是你誤會了沒搞清楚。”
“可話又說回來了,我們認識嗎?你知道我的名字嗎?你了解我的性格嗎?你一直關注著我做什麼?”
“咱們從上車到現在我一句話都沒跟你說過,你怎麼就知道我想家想到不願意下鄉了?”
“還是說這位同誌你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說出了這些話,卻從沒想過這些話對一個主動報名下鄉的知青是一個多大的侮辱?”
“這位女同誌,你不覺得自己有些像那些個隻要抓住機會就隨意給彆人扣帽子的一樣嗎?”
“當然,既然同誌你也是下鄉知青,我相信你的思想品質不至於如此低劣,輕飄飄兩句話就想破壞我們知青的名譽、破壞工農團結。”
“我就當你是有口無心好了,你可以道歉了,我接受。”
不是隻有原住民才會說這種話,歸功於碼農的積累跟下意識反應,雲舒的話聽起來也很讓人頭皮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