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天,殷離長途跋涉,終於從苗疆回到了峨眉。她甫一歸來,便迫不及待地與白鳳凰交談起來。在閒聊之中,偶然得知周芷若竟已與張天合一同修煉雙修之法。
這個消息驚得殷離瞠目結舌,半晌都理不出頭緒。
她無論如何都難以相信,那個一直以來心心念念著表哥張無忌的周芷若,怎會突然間就鐘情於張天合呢?更何況,他們二人之間年齡足足相差了三十餘歲,實在是極不相配!
於是,來到聽風閣。
寧中則被朱常寧叫走,聽風閣隻有周芷若在。
兩人對坐方桌,一壺茶,兩個茶杯。
殷離輕輕端起桌上的一杯香茗,輕啟朱唇,微微抿了一小口。隨後,她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流轉,最終定格在了周芷若那張堪稱絕美無瑕的臉龐之上。
沉默片刻之後,殷離輕啟朱唇,開口打破了這份寧靜:“周掌門,我曾聽鳳凰提起一件事情,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周芷若應聲道。
“據說,您和天合已然同房雙修了?此事可當真屬實?”殷離的聲音不大,但卻清晰地傳入周芷若的耳中,那語氣之中分明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疑惑。
周芷若微微一怔,似乎沒有想到殷離會如此直接地問起這個問題。隻是一瞬間的猶豫後,便坦然地點了點頭,輕聲回答道:
“不錯,確有此事。我們已同房一月有餘了。”
說話間,她那張絕美脫俗的臉龐之上,竟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而眼神之中更是流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之色。
看到周芷若這般毫不避諱、坦坦蕩蕩的態度,殷離心中原本尚存的一絲疑慮瞬間煙消雲散。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周掌門,遙想當年,你與表哥在靈蛇島上共處半年之久,孤男寡女日夜相伴,耳鬢廝磨之間卻始終堅守禮數未曾越界一步。
誰能料到,如今你會與表哥的兒子走到一起唉,真是世事難料啊!”
說到此處,殷離臉上滿是感慨之色。
周芷若輕啟朱唇,優雅地抿了一小口那杯散發著淡淡清香的竹葉清茶,然後微微抬起她那美麗麵龐,輕聲感歎道:
“此一時,彼一時!
遙想三十年前,那時我倆本已拜堂成親,隻可惜終究還是有緣無分。
二十年前呢,我已然放下了自己所有的矜持,滿心歡喜地隻想成為他的女人。然而就在那最後一刻,不知為何,我竟然鬼使神差般地選擇了放棄。
好在如今,上天眷顧,讓我有幸與小天相伴,如此說來,也算是將曾經錯失的那份緣分給重新找回來了。”
周芷若這番話語說得極為坦然,毫無半點掩飾之意,任誰都能聽得出來這絕對是出自她內心深處的真心話。
此時,坐在周芷若身前的殷離不禁回想起了那些年的如煙往事,輕輕歎息一聲說道:
“周掌門,當年在那靈蛇島上,你跟表哥整日裡親親熱熱、如膠似漆,我可是全都看在了眼裡呢。隻是當時我怎麼也想不明白,你們倆明明那般恩愛甜蜜,可為何卻始終未曾有過夫妻之實呢?”
聽到這話,周芷若緩緩地將雙臂交叉抱於胸前,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語氣平靜地回答道:
“其實啊,張教主也並非是什麼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若當時我能再稍稍主動那麼一點點兒,或許一切便都會順理成章地發展下去了。隻不過那個時候,我的腦海當中總是不停地回響著師傅臨終前對我說的那句話——‘女兒代代為娼,兒子代代為奴’。再加上你,還老是時不時地故意嚇唬我一番,弄得我心裡七上八下的,也就不敢表現得過於主動。
張教主,性格有些被動、需要有人從背後輕輕推他一下的人。如果我不主動一些,他可能會誤以為我是個思想傳統的女子,怕惹我不高興,所以也就不敢再有更進一步了。
很長一段時間,每每想到此處,我都忍不住歎氣。倘若那時他能夠勇敢地向前邁進一步,那之後或許就根本沒有趙敏什麼事兒了!”
周芷若輕啟朱唇,緩緩地講述著這些陳年舊事,仿佛一切就發生在昨天一般清晰可見。
一旁的殷離聽後微微頷首,表示讚同:“周掌門您說得太對了!表哥那個人確實如此,很多時候都需要彆人給他一點助力才行。就像當初在少室山上,如果不是他與趙敏共處一室有了夫妻之實,恐怕他也不會如此毅然決然地舍棄教主之位,選擇去漠北隱居。”
周芷若聽到這裡,輕哼了一聲,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屑:
“趙敏可比我主動得多!
張教主和她有了夫妻之實,又怎麼會舍得讓她受半點委屈?如今想來,假如當年是小昭搶先與他行了周公之禮,說不定這正房夫人的位置就要歸小昭所有咯。”
殷離趕忙擺了擺手,
“應該不會這樣的,小昭向來都將表哥視作救命恩人。於她而言,哪怕隻是能成為一個妾室,已經感到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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