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秋豔不敢得罪導演,隻能忍著手痛,把後麵的戲拍完。
但這梁子,她跟胡霄霄算是結下了。
胡霄霄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回以冷冷一笑:是不是以為她真沒脾氣?她當真好脾氣,當年就不會被人給封印了!再有下一次,這雙眼睛就不用要了。
蘭心雅的戲份不多,又簡單,胡霄霄很快就把蘭心雅的戲殺青了。
接下來,她全神貫注地投入到周碧君的戲裡。
“action!”
索命殿第一殺手周碧君,江湖人稱毒蠍子,一襲紅衣,一把長劍,凡她所到之處,血雨腥風。
長劍如霜,紅衣如血,漫天血雨中,周碧君執劍又屠殺了一門。
放飛信鴿,向殿主複命後,她看著沾滿一身的鮮血,來到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蹲在水流石間,清洗著血衣。
少年打柴經過,見她坐在水中央,放下柴火,雙手成圈,朝她喊道:“姑娘,那裡水深,小心落水了。”
她側過頭,看了少年一眼,擰乾血衣,雙足一點,飛入林中。
沒有任務的時候,她喜歡遠離塵囂,寄情於山水間。那少年又出現在她附近,她掠過樹頂,站在樹上,望著少年。
少年拿著一根木棍,以棍當劍,練著毫無章法,破綻百出的劍法,她淡淡的看了一眼,便離開了。
有一天,她實在無聊,又見少年劍法練得糟糕,便摘了一片樹葉,朝著少年的破綻之處彈去。
樹葉將少年的衣裳劃破一道口子,少年愣了一下,似乎悟到了什麼,再練時,那一招便沒了破綻。
她見有趣,又摘了樹葉,從他另一招劍法的破綻處彈去。
少年天賦極高,悟性極強,很快的,竟修補了一整套劍法。
少年追著樹葉的來路,找到了她,向拱拳道謝,“在下任少華,多謝姑娘指點,不勝感激,不知姑娘貴姓?”
她立在樹枝上,林風將她的紅衣吹得飄揚,臉上的麵紗朦朦朧朧。她垂眸看了他一會兒,良久,冷冷的說道:“我姓周。”
“周姑娘。”他仰著頭,陽光灑在他的臉龐上,笑容帶著星光。
她看了他一眼,飛走了。
再次相見,她奉殿主之命,護送寶物到翼王府。
他潛入翼王府,刺殺翼王,原來,翼王暗中勾結異族,殘害忠良,他不恥翼王為人,替天行道。
她披著長發,一襲紅衣,坐在池邊廊下戲魚,他看到了她,露出震驚的神色。
她摸了下臉,才知道忘了戴麵紗。
他卻衝過來,拉著她的手便跑,口中叫道:“心雅,你怎麼跑這裡來了?這裡太危險了,快跑!”
他劍法比之前精妙了許多,內力也高深了許多。
王府許多人在圍剿他,她看著他跑得滿頭大汗,又喋喋不休的念叨著你怎麼在這裡,要是落入翼王手裡該如何是好。
她暗中好笑,他搭訕的方式挺特彆的。
正好她無聊,也看不慣翼王,此人竟然敢覬覦她,她不妨給翼王多添幾個仇家。
她暗中指引著少年,繞開了圍剿的侍衛,逃出了王府。
未料,少年在後來的追殺中,被人打落山崖,她以為,他死了。
無意中,她遇到了一個長得跟她一模一樣的女孩,那個女孩叫蘭心雅。蘭心雅卻認出了她,說她是她的妹妹。
她入索命殿時年齡尚幼,為了活下去,遭受許多非人的折磨,痛苦太多,幼年時的記憶又太過久遠,幾乎都忘了,依稀間,仿佛是有一個姐姐。
與姐姐相識的那一段日子,是一段非常美好的日子,溫柔的姐姐撫慰了她傷痕累累的以往。
少年回來了,他已劍法大成,她已不是他的對手。她才知道,少年叫任少華,與姐姐兩情相悅。
她沒有出現在他麵前,而是悄然離開。既然姐姐已有歸屬,她可無牽掛的回她的江湖。身在江湖,她早已身不由己。一身殺孽,無可救贖,佛亦不渡她。
然而,為報國恨家仇的他再一次得罪了翼王,翼王抓走了姐姐,她前去討要,卻遭殿主阻攔,讓她去偷取任少華的達摩劍法。
她早已養成無條件地遵從殿主的命令,何況關乎姐姐的安危,她答應了。
她扮作姐姐的模樣,來到他身邊。卻不料無意間露出武功,被他的兄弟發現,她失手殺死了他的兄弟。
她成功地偷取了劍法,然而姐姐早已自儘在翼王府。
她欲去殺翼王報仇時,卻被殿主廢去了武功,打入水牢。
殿主認為她背叛了他,因為達摩劍法本該有七十二式的,她交上來的隻有七十一式。
此時她才知道,殺害她父母的人,滅她一族的人,竟是殿主。她一直以來都在認賊作父,替仇人賣命。
至親姐姐死了,尊重的殿主是仇人,她賴以生存的一身武功又被廢,即使恨之入骨也無可奈何,她痛苦得生不如死。
無意間落入最底層的水牢,她找到一篇魔功,以耗儘心血為代價,練成魔功,最後殺死殿主,成為索命殿的新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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