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般縣是受到黃巾賊荼毒的重災區。
因為般縣令的不戰而逃,以至於般縣城幾乎沒有任何的抵擋就被突襲而來的黃巾賊給拿下了。
唯一慶幸的是,因為劉備的政令緣故,讓般縣城中聚集了大量的錢糧。
以至於這群攻破了般縣城的黃巾,除了殺了一些來不及逃走的官吏外,倒是對城內的百姓極少有侵犯的。
畢竟城中囤積的錢糧足夠黃巾暫時吃喝了,也沒必要去搶城內百姓的錢糧。
但這樣的平衡,是維持不了多久的!
城中的錢糧總有消耗殆儘的一天,而一旦黃巾賊習慣了不勞而獲,就很難再改回來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到那個時候,這城內的黃巾賊必然會動手搶百姓的錢糧。
百姓被搶,又會有新一批人變成黃巾賊或者流民,而田地又沒人耕種,黃巾禍事就會進一步的惡化!
鄭平在解決了安德縣和鬲縣的黃巾賊後,立即揮兵般縣,便是要杜絕這種惡化的可能。
在入冬之前,平原九縣的黃巾賊都不能占據城池。
“先生,黃巾賊襲破了城池,得了甲胄武器,又沒了錢糧憂患,如何才能破城?”鄧旭跟在鄭平身邊,這語氣也逐漸變得尊敬。
看向眼前的般縣城,鄭平眼中閃過一絲冷意:“賊始終是賊,即便有了甲胄武器,占了城池地利,也依舊隻是一群烏合之眾。”
“擂鼓向前,近城搦戰!”
郡兵聞得鼓聲,一個個斂容噤聲,向般縣城池推進。
連續贏了兩場,這群郡兵對鄭平的統兵能力已經有了足夠的信任。
將是兵的膽,可不是一句隨便的戲言。
將帥的本事越高,士卒的膽氣也就越大。
一千郡兵在般縣城下,擺下了軍陣。
鄧旭則是策馬向前,往城樓上大喝:“平原相劉備麾下,都尉鄧旭在此,誰敢出城一戰?”
郡兵的到來,早已經驚動了般縣城的黃巾賊。
賊首司馬懼眺望城下的郡兵,隻見其陣容齊整,士卒噤聲,不由暗暗皺眉。
這司馬懼本來是個不得誌的寒門士子,曾經也是個縣吏,但遭到了同僚的打壓,又被構陷通賊。
司馬懼死命逃生,一怒之下投靠了山賊丁二。
但司馬懼雖然當了山賊,但卻不滿足當個老二,趁著丁二在河中洗澡的期間,扔了一條毒蛇,造成了丁二意外死亡的假象。
而司馬懼也順利當上了山賊頭子。
司馬懼讀過書,知道當個山賊頭子是沒有出路的。
於是司馬懼假借太平道的名義,自稱是地公將軍張寶的傳人,在般縣、樂陵、厭次一帶傳教。
還真讓司馬懼養成了一批信徒。
今年雨水少,田間的收成不好,般縣、樂陵、厭次一帶,又有大量的官吏跟豪強惡霸勾結,導致民怨沸騰。
司馬懼見機會來了,趁夜奇襲了厭次城,殺了厭次令和縣官數十人,搶奪了兵器甲胄。
隨後強攻樂陵,殺了樂陵令。
進兵般縣時,般縣令更是驚懼不戰而逃。
這讓司馬懼頗為得意。
但司馬懼這人頗為陰狠狡詐,即便是破了般縣、樂陵和厭次三城的賊首主謀,但司馬懼這個名字卻少有人知道。
黃巾賊中更是隻稱呼司馬懼“地公渠帥”,以對應司馬懼自稱的地公將軍傳人。
“守住城池,不必理會!”
司馬懼有自知之明,雖然如今有了甲胄武器,但黃巾賊兵散漫沒有紀律,欺負些軟弱的縣兵還能穩贏,但要跟陣容齊整的郡兵去打,就過於自信了。
鄧旭罵了好一陣,卻見城上的黃巾賊壓根沒有出城的心思,不由心中疑惑。
“奇了怪了,這群黃巾居然當了烏龜了?”
鄧旭返回主陣,向鄭平複命:“先生,黃巾賊據城不出!”
“據城不出?”鄭平眺望城頭,眸中隱隱多了笑意:“烏龜不是那麼好當的。傳令,夥頭兵埋鍋造飯,戰兵演練四武衝陣。”
鄧旭一愣:“先生,就在這城下演練四武衝陣,萬一黃巾賊出城怎麼辦?”
鄭平輕笑反問:“你怕他們出城?”
鄧旭瞬間反應過來,也笑道:“不怕他們出城,就怕他們繼續當烏龜啊!”
很快。
郡兵就開始了各司其職。
夥頭兵一個個忙碌的埋鍋造飯,戰兵則是將輜重車推到預定的位置上,扔下大量的木蒺藜。
又有士卒搬運木板,堆起了將台。
喊殺聲漸漸響起。
這一幕,直接將城頭的黃巾賊給驚呆了。
“當著我們的麵埋鍋造飯,還要演練兵馬,太可氣了!”
“渠帥,出城一戰吧,不過是區區一群官兵,這些天我們又不是沒殺過!”
“對,趁著官兵陣容不整,殺了他們。”
“滅了這群官兵,渠帥就能一路殺向平原城,將那個叫什麼劉備的也宰了。”
“渠帥,出兵吧!”
第(1/3)頁
第(2/3)頁
“.”
鄭平當著黃巾賊的麵埋鍋造飯、演練兵法,這羞辱之意太強了。
仿佛壓根沒將般縣城內的黃巾當回事似的。
司馬懼握緊了拳頭。
自出道以來,司馬懼自認為才智無雙,攻城略池也不過如此。
如今卻被鄭平以如此狂傲的方式來羞辱。
“出城!”
司馬懼咬牙切齒。
官兵陣容整齊的時候我不敢出城,如今官兵散漫,還有什麼可怕的?
“吱呀”
般縣城的城門落下,黃巾賊如蜂一般湧了出來。
不打招呼,也不喊狠話,直接就向郡兵衝殺了。
“直接衝陣?”鄧旭有些驚訝:“還以為這守城的有什麼本事,原來也跟安德縣的黃巾沒什麼區彆啊。”
鄧旭想起了鄭平對黃巾賊的評價:賊始終是賊,即便有了甲胄武器,占了城池地利,也依舊隻是一群烏合之眾。
在司馬懼眼中,郡兵是散漫沒有隊形。
但實際上,這些郡兵早已經布置成了陣勢,法令也已經執行,正麵迎敵、側麵配合、何時聚攏、何時如鳥獸散開,都有規矩。
散漫,不過是引誘黃巾賊出城的手段。
“擂鼓,回列!”
“舉旗!”
鄭平從容不迫的下達一個個的戰術命令。
鼓手、旗手,也開始向眾郡兵傳達鄭平的戰術命令。
很快。
司馬懼眼中散漫的郡兵,忽然又變得軍容整齊了。
“上當了!”
司馬懼後知後覺,這才明白什麼埋鍋造飯、什麼演練兵馬都不過是誘敵之計罷了。
目的就是為了誘騙自己出城。
沒了城池地利,雙方的輸贏就取決於誰的兵馬更有配合了!
跟黃巾眾談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