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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優,你說得輕巧!若不嚴懲朱儁,今日朱儁敢反,他日就有更多的人反!”董卓殺意凜然,對朱儁恨之入骨。
李儒卻是不在意的輕笑一聲:“朱儁雖然有些名望,但對於關東那群人而言,也不過是會稽一武夫罷了,即便有盧植相助,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相對於朱儁和盧植,太師更應關注南陽的袁術。”
“袁術遣麾下戰將孫堅,正向梁東進兵。”
董卓冷哼一聲:“又是那個自稱江東猛虎的孫堅嗎?在魯陽嚇退了胡軫就得意忘形了。”
“胡軫那個廢物,到了魯陽連城都不敢進,反倒讓孫堅豎子成名。”
董卓很不滿。
去年冬天,孫堅在魯陽聚兵。
董卓遣東郡太守胡軫引兵奔赴魯陽迎戰。
而當時的孫堅正在東門外集合官屬,設帳飲酒給長史公仇稱送行。
原本這會是白送給胡軫的戰功,結果胡軫見孫堅在城外談笑自若、部隊又十分整齊,直接不敢妄動了。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孫堅引導將士有條不紊的進入城內布防。
等孫堅緊閉城門後,胡軫才發現上了當。
但此時的孫堅兵士氣已經變得旺盛,而胡軫兵卻被孫堅給嚇著了。
無奈之下,胡軫隻能引兵撤退,這讓董卓對胡軫十分的惱怒!
若不是胡軫一直對董卓忠心耿耿,早被董卓給砍了。
待董卓發完脾氣,李儒這才徐徐開口:“孫堅驍勇,又能用計,需有大將才能抵擋。”
董卓冷哼一聲:“區區孫堅,調徐榮前往迎敵即可。”
“至於朱儁和盧植,若不殺雞儆猴,這長安城的公卿一個個都得有心思,可調李傕郭汜出戰朱儁盧植!”
西涼諸將中,論軍中地位以董旻為首。
其次就是牛輔、董越、段煨、楊定、徐榮、呂布。
牛輔是董卓的女婿,也是董卓最信任的將領,掌管董卓最精銳的兵馬。
李傕、郭汜、張濟、樊稠、賈詡等西涼驍將都在牛輔麾下。
徐榮雖然地位偏低,但能征善戰,也頗得董卓信任,去年更是殺得曹操人仰馬翻!
讓徐榮出戰孫堅,董卓頗有信心。
李儒沒有對董卓的調兵遣將提出質疑,這對董卓而言是犯忌諱的。
雖然跟牛輔一樣,都是董卓的女婿。
但李儒是在洛陽的時候才跟著董卓的,原本李儒隻是個洛陽一博士,雖然有才華但一直不被重用。
劉辯被廢,李儒被任命為劉辯的郎中令。
這讓李儒更是苦不堪言!
誰都知道,一個被廢的皇帝,即便還有弘農王的爵位,一輩子也隻能在監視下生活。
而身為弘農王郎中令的李儒,地位更是連公卿府中的一個奴才都不如。
不甘心的李儒,暗中尋到了董卓,直言告訴董卓“天子就兩個兒子,若少帝尚存,新帝如何能有帝威?”
董卓見李儒頗有才華,又指出了廢帝立新的隱患,於是招李儒為女婿,入宮毒殺劉辯、何太後等人。
李儒也是個狠人,當即將家中妻兒都攆出了家門,然後迎娶了董卓的女兒。
更是不顧聲名,率眾入宮將劉辯、何太後等人毒殺。
以此為投名狀,成了董卓身邊的親信謀士。
但董卓雖然用李儒,對待李儒的態度跟牛輔是完全不一樣的。
董卓可以將麾下最精銳的兵馬交給牛輔,但不允許李儒有任何的調兵權。
李儒也深知董卓的忌諱,因此遇事隻獻策,但從不逾矩。
就在此時。
門外走來一名器宇不凡、高大威猛的戰將,正是跟董卓的義子、中郎將、都亭侯呂布!
“孩兒自歸義父,尚未立下寸功,請義父許孩兒出戰!”
董卓自知殘暴,常遭人行刺,因此時常會讓呂布當護衛守在身邊。
但呂布卻不想隻當一個護衛,時常惆悵歎息,因此在門口聽到董卓調徐榮、李傕、郭汜出戰時,呂布再也忍不住了。
去年關東群雄舉兵,呂布就沒能參與,如今又遇到了戰事,呂布哪裡還忍得住。
“吾兒勿急!殺雞焉用牛刀!”
董卓眯著眼睛,婉言拒絕了呂布的請戰。
倒不是董卓不信任呂布,而是董卓擔心呂布統兵出戰,這身邊就沒個勇武親信能護衛周全。
對於董卓而言,統兵作戰有牛輔、董越、段煨、楊定、徐榮等大將就足夠了。
呂布,還是當個護衛更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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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董卓還是不肯讓自己出征,呂布不由暗歎。
自歸入董卓麾下,呂布雖然身居高位但時常被西涼諸將鄙視,這讓高傲的呂布如何能忍?
對於一個習慣於征戰沙場的驍將而言,隻能當護衛是很憋屈的。
久而久之,董卓麾下的武將就不將呂布當回事,一提到呂布,就會用區區護衛來鄙夷。
“可惡!”
呂布暗恨董卓,隻能悻悻的返回崗位。
李儒動了動嘴唇,有心想勸諫。
但想到勸諫的後果,李儒又將勸諫的話給吞回了肚子。
在董卓這樣喜怒無常的豺狼身邊辦事,須得深諳明哲保身之道。
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都得仔細的斟酌。
雖然調兵遣將了,但董卓還是下了命令,讓禦史中丞皇甫嵩來見自己。
而且態度一如既往的囂狂,更是讓傳信的人傳原話“滾過來”!
董卓跟皇甫嵩的恩怨,自涼州平叛的時候就有了。
如今董卓得勢,自然不肯饒過皇甫嵩,一有機會就會對皇甫嵩進行羞辱。
不多時。
皇甫嵩滿懷怨恨的來到中閣。
雖然心中恨不得手刃董卓,但皇甫嵩又忌憚董卓的武力以及身邊的爪牙,隻能強忍憋屈來見董卓。
“下官禦史中丞,參見太師!”皇甫嵩低著頭,禮數標準到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
但顯然,董卓今天要借題發揮、再標準的禮數也沒用:“皇甫嵩,聽說你跟朱儁和盧植的私交都不錯?”
皇甫嵩不明所以,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略有交情。”
“略有?”董卓冷哼一聲:“本太師可是記得,你當初冒死替盧植求情的,若無深交,豈會冒死?”
皇甫嵩頭都大了,不知道董卓忽然在這裡發什麼癲。
“太師,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皇甫嵩強忍怒氣,儘量少言少問。
董卓見皇甫嵩這般模樣,心中更是惱怒,當即起身怒斥道:“皇甫嵩,伱可知罪!”
“回太師,下官不知有何罪。”皇甫嵩緊蹙眉頭,以為董卓又在無端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