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有何不敢!”典韋虎目一睜,頗有不服之意。
張飛大笑,向身後的騎士招呼:“給這典壯士一匹戰馬!”
但還未等騎士下馬,典韋就拒絕了張飛的好意:“我自有雙腿能跑,何須戰馬!”
張飛外表粗獷,但內心卻是細膩,這一聽就明白了。
典韋不善騎馬!
但典韋又不想被看輕了。
“好!你跟著將旗,俺在前麵等你!”張飛也不多言,策馬向袁術的潰逃的方向追趕。
典韋回頭一瞧,見張超已經驅兵到來,於是將身上的鐵甲都卸下交給張超,隻帶了雙鐵戟和短戟就去追袁術。
常年在山間逐虎追豹的典韋,練就了一雙飛毛腿。
這奔跑起來,並不會比普通的戰馬速度慢。
畢竟這戰馬負重不低、也不可能一直都保持高速的奔跑。
隻要耐力勝過戰馬,即便速度慢了些典韋也能追上戰馬!
袁術慌不擇路。
這身邊的兵馬也越來越少。
為了能逃命,袁術將戰馬上的負重幾乎扔了個乾淨,最後連金盔金甲都卸下了。
饒是如此,這身後的追兵還是緊追不舍。
無奈之下,袁術隻能讓親信扛著將旗走大路,而袁術則是走小路一頭鑽入叢林之中。
“真是奸詐!”
張飛挑飛扛旗的袁術旗將,將袁術的將旗奪下,語氣不由忿忿。
雖然有月光,但畢竟不如白天那般清晰。
張飛也未能覺察到袁術是何時走小路跑了的。
“典壯士,既然袁術跑了,不如你跟俺去見俺大哥,俺大哥乃是漢室宗親、最喜結交豪傑。”張飛邀請道。
雖然典韋是陳留兵,但典韋衝鋒陷陣的時候,連個旌旗都沒有。
這意味著,典韋即便穿了幾層鎧甲、拿了雙鐵戟,也隻是被當做悍卒來用的!
如此勇力,卻隻被當悍卒用,張飛不由暗暗鄙視張邈。
典韋不答,隻是逮著袁術的親衛盤問了許久,這才轉身道:“我知道袁術往哪逃了,我要去生擒袁術。”
“伱敢跟來嗎?”
張飛頓時愣住,這剛才的招攬之語白說了?
見典韋又有比試的想法,張飛也不甘示弱:“有何不敢!”
典韋指了指張飛的戰馬,道:“翻山越嶺的,騎馬可不行,你得跟我步行,若是不敢,我就不候著了。”
被典韋這一激,張飛哪裡能忍?
當即,張飛不顧親衛範疆張達的勸阻,執意要跟典韋比一場。
看著跟典韋鑽入了叢林的張飛,範疆和張達頓時無奈。
“張達,你怎麼不攔著?這萬一張將軍有個好歹怎麼辦?”
“攔?你怎麼不攔?張將軍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你姓張啊!”
“我隻是姓張,又不是張將軍的族人,再說了,就算是張將軍的族人我也不敢勸啊。”
“那現在怎麼辦?”
“等著吧!沿途布下兵馬接應。”
夜晚的時間逝去,天際漸漸泛白。
早有斥候將戰報送到劉備手中。
“袁術敗了!”
“顯謀,我們去跟雲長彙合吧!”
劉備將棋子一扔,起身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語氣也多了幾分欣喜。
鄭平無奈一笑:“使君,你好歹將棋下完啊。”
劉備哈哈大笑:“再怎麼落子都贏不了,我還不如認輸留點兒顏麵呢。”
鄭平亦是起身,輕搖羽扇道:“使君又怎知,我不會讓子呢?不到最後一刻,又怎麼能知道結果會有多精彩呢?”
劉備輕輕一招手,管亥迅速的將親衛營集合。
第(1/3)頁
第(2/3)頁
常言道:春風得意馬蹄疾。
劉備此時的心情便是如此。
袁術營寨,麴義、太史慈、田豫見到劉備,紛紛向前見禮。
劉備亦是心情激動,連忙近前慰問。
一陣寒暄後,劉備跟鄭平策馬來到了封丘城下。
城樓上的關羽,遠遠見到了城下的旌旗,眼神頓時一變。
片刻後。
赤兔神駒衝出城門,然後在距離劉備五十餘步停下。
關羽那九尺的身軀,如矯健的獵豹一般跳下。
上前幾步,關羽單膝跪下。
劉備見到關羽,也是連忙讓將旗平放,示意眾軍止步。
隨即劉備也翻身下馬,健步向前小跑一陣,將關羽扶起,語氣多了幾分喜悅。
“雲長,多日不見,愚兄甚是想念!”
關羽雙目含淚,頭往右側一落,語氣中儘是愧疚之色:“大哥,愚弟無能,未能護住盧師!”
見關羽提到盧植,劉備心中亦泛起了悲愴之意。
然而劉備很清楚,盧植會去長安,並非是關羽的錯!
這其中更深層次的原因,鄭平已經給劉備分析過。
盧植真想逃,又豈會逃不掉?
“雲長,盧師之事,非你之過,你不要過於自責了。”劉備善言寬慰道:“待他日青州可以傲視群雄時,愚兄再與雲長同往長安!”
“先起來吧!”
劉備扶起關羽,又見關羽身後赤兔神駒雄駿非凡,不由驚歎道:“雲長這坐騎,頗為不凡,可有名字?”
關羽手一招,赤兔神駒打了個響鼻,健步走到關羽身邊,蹭了蹭關羽的手掌。
“此馬名為赤兔,本是董卓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