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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師,這程昱可信嗎?”
張飛將程昱送出密林,又返回見鄭平,語氣中多有對程昱的不信任。
鄭平輕笑:“不過一棋子,是否可信,並不重要。不論程昱是配合行計,還是將計就計,呂布都會來東平國。”
“隻有呂布來了東平國,才有機會將其生擒啊!”
張飛恍然大悟:“俺本來還奇怪,臧洪什麼時候用替身了,原來軍師是在誑那程昱啊。”
“都說這呂布驍勇善戰,二哥和孫堅合力才擊敗呂布。若俺擊敗了呂布,銳士營就是名副其實的青州第一營了!”
兩日後。
劉備返回了青州,遣趙雲來尋鄭平。
“軍師,使君有緊急書信送達。”趙雲麵色凝重。
鄭平快速的掃視書信的內容,不由眼前一亮:“劉表去許都覲見天子了,還真是意外之喜啊。”
趙雲疑道:“軍師,荊州極有可能落入曹操手中,這喜從何來?”
鄭平輕笑:“以詐術取荊州,得到的也隻是一個不安穩的荊州。”
“荊州士族依附曹操,是斷定曹操有機會執掌大勢,這才會權衡利弊,反叛劉表。”
“然而這群荊州士族,都是重利之徒,一旦曹操給不了他們利,昔日如何反叛的劉表,來日就會如何反叛曹操。”
“若劉表在荊州,使君顧及同宗之情,必然不肯謀奪荊州。”
“可如今劉表去了許都,以曹操的個性,這劉表必然是回不去荊州了。”
“使君不用顧及跟劉表的同宗之情,我便能布計助使君暗掌荊州,這難道不是一件喜事嗎?”
鄭平自一開始,就沒怎麼在意過荊州。
荊州牧劉表,漢室宗親。
這個身份,注定了跟劉備的關係隻能是結盟。
劉備可以允許鄭平去爭徐州爭揚州甚至爭兗州,但決不會允許鄭平去爭荊州。
除非萬不得已,劉備是決不會同意鄭平去奪同宗基業的。
鄭平也就退而求其次,讓張飛去荊州招募荊州在野的文武俊才。
黃忠來青州的時候,張飛還被劉備訓斥了一頓。
就因為黃忠是荊州中郎將,而不是如李通、文聘等人是在野武將。
在平定徐揚二州後,鄭平的重心,一直都在兗州。
兗州往北是冀州,往東北是青州,往東是徐州,往南是豫州,往西又是司州。
又在黃河、濟水、淮河、泗水之間,北有泰山之雄,西有蒙山之險。
兗州,就如同咽喉之地,誰能扼守咽喉,誰就有機會占得大勢。
然而,想要守住兗州的大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鄭平以前不圖謀兗州,便是因為兗州即便得到了,也會成為四戰之地。
與其如此,倒不如讓一個沒多少野心的人出任兗州牧。
而現在,劉備已經有了青徐揚三州。
想要北伐袁逆,就得搶奪兗州據黃河之險。
想要南誅曹操,也得搶奪兗州,避免跟曹操爭鬥時袁紹忽然出兵。
鄭平取出信紙,快速的給劉備寫了一封回信,交給趙雲並囑咐道:“子龍,你持書信回見使君,讓其不用在意荊州。”
“若遇不能決斷之事,可問公達。”
趙雲見鄭平是真的不在意荊州,也不再多問,持書信返回臨淄城。
劉備見趙雲返回,急忙詢問:“子龍,顯謀可有囑托?”
趙雲將書信遞給劉備,道:“軍師說,使君不用在意荊州,若遇不能決斷之事,可向公達先生問策。”
劉備疑惑的攤開書信,大致掃了一遍,信中多是恭賀之詞,如祝賀劉備巡視揚州歸來之類。
至於荊州,鄭平也就提了一句“使君若想要,他日替使君取之”。
放下書信,劉備不由輕歎:“我自廬江急急而回,生怕顯謀不知道荊州變故,結果顯謀卻全然不在意。”
劉備心中困惑,又召荀攸來商討。
荀攸略一琢磨,就明白了鄭平的用意,道:“荊州雖有變故,但並不影響顯謀的大勢部署。”
“對使君而言,荊州易主反而也是一樁喜事,今後使君也不用擔心會顧及同宗之誼而不敢對荊州動武。”
“曹操隻遣曹昂入荊州,想必一開始對荊州也沒有過多在意,這個結果,雖然出人意料,但也無關緊要。”
“曹操的重心依舊是在搶奪兗州。”
“使君跟曹操,任何一人奪得兗州,都會改變南州的勢力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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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君唯一需要在意的,是曹操的後招。”
曹操的後招?
劉備眼神微微一凜:“曹操僅派呂布去兗州,未免有些托大了,呂布隻是曹操爭奪兗州的第一步棋。”
荀攸點頭:“呂布一介匹夫,多勇而少謀,對付臧洪尚且困難,更何況兗州還有顯謀在。”
“曹操不會傻到認為呂布能鬥得過顯謀,故而呂布隻是曹操放在明麵上的誘餌,亦或者說,呂布隻是曹操的一顆棄子!”
“雖然攸能猜到呂布的用處,但卻難以揣測曹操的後招。”
劉備頓時有些緊張:“連公達都猜不到曹操的後招,顯謀在兗州豈不是危險?”
荀攸笑道:“使君勿需緊張。常言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呂布如蟬,顯謀就是捕食蟬的螳螂。”
“然而這黃雀,卻不止曹操一人!”
“曹操不動,則使君不動,曹操動,則使君動。”
“以靜製動,無往而不利。”
劉備頓時恍然:“公達一席話,令備茅塞頓開啊!”
另一邊。
程昱在經過數天的思想掙紮後,返回了陳留。
“呂布無道,鄭平也不是個易與之輩。”
“老夫這次是栽了!”
“可惡的呂布,若不是你,老夫又何必卷入這場漩渦之中。”
程昱並未因為鄭平的話而深信不疑。
本就對鄭平有畏懼之心,又忌憚上回劉備假途滅虢生擒劉岱之事,程昱對鄭平一直都有防範之心。
“仲德,可曾遊說郝氏一族?”呂布見程昱歸來,麵有喜色。
程昱沉吟片刻,道:“大將軍,昱未曾遊說郝氏一族。”
呂布麵色一變,語氣也隨之冰冷:“仲德,你這話是何意?”
那森然的殺意,令程昱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