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笑嗬嗬的道:“無妨,早聞金人擅射,可以試試嘛,殿下如此配合,倒顯得我兄弟三人有些無禮了。”
聞言,金兀術眼皮一顫,嘴角一抖,再次高看了武植一眼,深吸口氣,道:“傳本王令,沒有本王的命令,誰也不準動手,否則,誅九族。”
聞言,金兵駭然,立刻退出了正廳。
武植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他並沒有跑去關門,反而一邊有條不紊先給魯智深包紮,一邊笑嗬嗬的說,“殿下是個明白人,佩服。”
金兀術亦笑:“閣下的膽魄,才是真豪傑。”
武植歎息著搖頭,“哎,在下一個讀書人,此舉,誠非我所願,還請殿下見諒?”
金兀術:“貴國以文治武,本王之前還多有嘲諷,此刻看來,倒是確有可取之處。”
武植噗嗤一笑,“殿下這話可就太假了,殿下精通漢學,自然也知道,經史子集的框架下,很難出什麼帥才,所謂科舉,不過是囚天下讀書人的牢籠而已。”
金兀術大笑:“哈哈,閣下真乃妙人也,既已心知肚明,何苦入這牢籠,不若隨本王返回上京,本王已項上人頭擔保,必保閣下騰飛九霄。”
武植則根本不以為意,“哎,可惜,在下是宋人,我宋虐我千百遍,我待我宋如初戀,這是命,在下是個認命的人。”
金兀術的嘴角咧了咧,心中大罵,“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還初戀,還認命,你要是認命,會跑來金國使館綁架我?”
還未等他有所反應,武植率先笑了,“開個玩笑哈,殿下不必在意。”
緊接著說:“對了,我這兩個兄弟酣戰一日,早已饑腸轆轆,想來殿下不會吝嗇於一桌酒席吧。”
“當然。”金兀術脫口而出,隨即朝廳外下令,“美酒佳肴,速辦。”
轉而麵向一直貼在他身後不足一尺的武鬆,笑道:“壯士,何不坐下來歇一歇?”
武鬆置若罔聞,武植則是笑著直言:“聽說殿下千年征遼,連斬兩名遼將,亦有萬夫不當之勇,實話講,在下還是很忐忑的,所以嘛,還是小心一些為好,殿下你說呢。”
金兀術本就沒指望能夠輕而易舉的逃出生天,聞言便也不以為意。
這時,武植已經給魯智深上好了藥包紮完畢,緊接著,魯智深頂替了武鬆的位置,金兀術壓力更甚。
沒辦法,魯智深的身量實在太高大了,站在身後跟小山似的。
而至給武鬆也包紮完,酒菜也已備好。
武植便即笑著招呼道:“殿下也餓了吧,不嫌棄的話,一起?”
“當然。”
本就是應有之意,金兀術心裡跟明鏡似的,當即大馬金刀的坐上了主位,武植坐到了他對麵,至於武鬆和魯智深,則是一左一右的緊貼著金兀術坐。
直至金兀術將桌麵上的所有美酒佳肴嘗了一個遍,兄弟三人這才動筷。
像是根本不知道身處險境似的,酒到杯乾,吃的滿嘴流油。
席間,武植甚至饒有興趣的跟金兀術談天說地,細數四海人文地理,名士風流。
金兀術本來還是不免緊張的,然聊著聊著便徹底放開了,像是遇到了知己似的打開了話匣子。
饒是廳外通報說禮部尚書許貴求見,其也是大手一揮,讓許貴在外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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