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冷哼一聲,繼續提筆寫,邊寫邊說:“宋江說是誤會,但軍醫確實一直未至。”
宋江直接暴吼,“來呀,命令軍醫立刻趕去治傷,若有延誤,立刻斬殺。”
武植再寫,再說:“下官親眼得見,帳內一將重傷,是為武鬆魯智深行凶。”
宋江情急,根本沒時間多想,本性頓時暴露了出來,“不,不,此人性急衝動,乃是他先動的手,武鬆魯智深兩位將軍隻是自衛反擊而已。”
聞言,吳用瞬時間臉色煞白,看向宋江的目光像是看白癡似的,失望至極。
再看帳內其他諸將,多數義憤填膺,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宋江此舉,無疑是在出賣兄弟,且是當眾出賣兄弟。
可宋江根本沒有留意到眾人的神色變化,因為此時武植又寫了一筆,又說了一句,“其人賬前行凶,宋江責其八十軍杖。”
“對對,來人,把他拖下去,重打八十軍杖。”
宋江似乎已經被武植的筆杆子控製了似的,喪失了思考能力,幾乎是脫口而出。
直至吳用駭然色變,驚呼‘不可’,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到底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一時間,驚怒交加,羞憤欲死。
帳內諸將瞬時間跪了一地。
“哥哥,不可。”
“八十軍杖,兄弟焉能有命可活?”
“哥哥,萬萬不可啊。”
宋江當然知道不能打,可命令已經說出口了,行刑士卒已經進了帳,難不成朝令夕改,那豈不是更丟人。
罷了,罷了,丟人就丟人吧,總比寒了大家夥的心要好。
於是立刻改口,“罷了,念你初犯,先行記下,若有下次,定斬不饒。”
此時,武植完全可以再補一句,“宋江朝令夕改,難當大任。”
然在想了想後還是選擇放棄,過猶不及的道理,武植自是懂的,眼下帳內諸將已然處於即將爆發的邊緣,自己若是真的逼宋江殺人,宋江固然落不著好,他也自身難保。
便即不置可否的站起身來,隨手將寫好的幾張紙給丟進了賬內火盆,笑道:“哎呀,委實有些複雜,下官還需思量思量,之後再呈給宋將軍看吧。”
“如此甚好,甚好。”
宋江忙不迭的點頭,哪還有武植來之前的誌得意滿,尚還自顧自的追加了一句,“本帥稍後便會上奏朝廷,為武鬆魯智深兩位將軍請功,還需煩請武大人簽字聯名。”
武植心中冷笑,暗討你小子還算識趣。
隨之不再多留,徑直告辭離去。
武鬆和魯智深嘿嘿冷笑著環視帳內半晌,這才告退跟上武植。
卻不料,這才剛湊到武植身邊,便被罵了,“有沒有腦子,我若再晚來一會,你們就被人家砍了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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