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蓮一個眼色遞過去,金兀魯頓時從椅子上跳起來,寒著臉罵道:“哪來的野種,好啊,家裡三個還不夠,你還敢在外麵養女人?我閹了你。”
聞言,武植都懵了,什麼玩意?
然還沒等他回話,金兀魯已經一把抓了過來。
武植本能的側身閃過,眼前一花,險些被打中脖子。
這能忍?
武植身形一閃,輕鬆避開了金兀魯接下來的攻擊,同時並指如劍,直擊金兀魯胸前的穴位。
金兀魯隻覺胸口一麻,瞬時更惱,當即就要回擊。
自武植回京後,跟金兀魯早就不知打了多少次架了。
武植本是信心滿滿的,然卻發現,自己依然不是金兀魯的對手,不過總算不再是被全麵壓製,時不時的還能討到點便宜。
比如現下,一招點中,武植頓時滿足得見好就收,直接跳開,忙不迭的道:“乾嘛,乾嘛,就是這麼歡迎相公回家的?”
“呸,你敢帶野種回來,看我不打死你。”
“野種,誰,你們說這孩子啊,放屁,我都不知道這孩子叫什麼,這是犯人的孩子。”
“犯人的孩子?那你帶回來乾什麼?”
“沒人養,我不帶回來難不成丟垃圾桶裡去啊。”
“沒騙我們?”
“整個開封府,上下誰人不知,我怎麼騙?”
“哦,那行吧,給我瞧瞧,嘿,還挺俊的,不過這也太瘦了吧,怕是都沒有我們家小醜娃瓷實。”
可不是,小醜娃現今才四月齡,都十五六斤了,可這孩子已經周歲,怕也不足二十斤,著實瘦弱的很。
可見,楊翠翠對這孩子並不如何儘心儘責。
任由下人喂養孩子,一家人邊吃邊說,很快,武植將今日的案子大概說清楚。
三女義憤填膺,金兀魯更是直接嚷嚷說,“就該當場打死,你那些衙役真沒用。”
武植嗬嗬一笑,沒有接茬。
其實,當時武植看得出來,行刑的兩個衙役確實是奔著當場打死徐百去的,他也沒有阻攔。
既有現行的潛規則,武植也不想多此一舉,能當場打死最好。
卻無奈,徐百的身體素質委實好,兩個衙役都打的冒汗了,其竟硬生生的撐了下來。
於是,武植也沒辦法,在其反誣楊翠翠後,也隻能將其暫時收押,還得給他請郎中治傷,不然,必有後患,畢竟這徐百後麵撐腰的可是童貫。
想起童貫,武植的麵上不免有些發緊。
李清照歎了口氣,道:“童貫如果真的出麵,那這案子怕是……”
其話未說完,武植已經揮手打斷,冷哼道:“早就想跟那閹人碰一碰了,正好,此案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用來試探再好不過。”
潘金蓮卻隻關心那楊翠翠,“那婦人呢,你怎麼把人家關起來了。”
武植苦笑,“她當著我的麵要殺人,不關起來怎麼辦,豈不是憑白落人口實。”
金兀魯:“有必要搞的這麼麻煩嗎,這樣,你明天知會牢頭一聲,我明晚上去一趟,直接殺了不就得了。”
聞言,三人瞠目結舌,哭笑不得。
得,還是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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